他悄悄觀察這些人的臉色,有凝重的,也有興奮的。
這更讓他摸不著頭腦了。
不過左川也沒讓他久等,直接就揭曉了答案。
“駙馬歐陽倫在陜、川zousi茶、鹽等物,數(shù)額高達數(shù)十萬貫之巨?!?/p>
“其家奴囂張跋扈,動輒毆打巡檢稅吏,當(dāng)?shù)匾呀?jīng)悲聲載道……”
陳瑛震驚的道:“此事可屬實?”
左川肯定的道:“藍田縣巡檢不堪忍受屈辱,又聞聽我等執(zhí)掌道義,于是向我檢舉揭發(fā)此事?!?/p>
“我派人去當(dāng)?shù)夭樽C,已經(jīng)拿到足夠的證據(jù)。”
陳瑛恢復(fù)了冷靜,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,說道:
“不知左侍郎和諸位前輩準(zhǔn)備怎么做?”
左川大義凌然的道:“自然是將之公之于眾,還天下一個公道?!?/p>
這話說完,他又立即壓低聲音說道:
“我以為,這一次不論太上皇如何處置,我等都將獲得最終勝利。”
皇帝處置歐陽倫,那就是服軟。
不處置他,那就是徇私枉法包庇皇親,就會在一定程度上失去民心。
而他們這些人,將會穩(wěn)穩(wěn)的站在道德制高點上。
與天子共治天下,也不再只是夢想。
但……
陳瑛卻深吸口氣,嚴(yán)肅的道:“左侍郎可想過這么做的后果?”
逼迫皇帝低頭,和逼迫皇帝殺皇親,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你真不怕將太上皇給激怒了,大開殺戒?
另外有三個人,也都點頭表示了對他的支持。
還是悠著點吧。
不能因為順風(fēng)局,就得意忘形。
左川卻說道:“不冒一點風(fēng)險就想執(zhí)掌大權(quán),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?”
“陳御史向來寧折不彎,我本以為你會與我一起堅守道義,不成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