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景恪搖頭道:“梁國公掌管軍法,每天都要面對各種難題……這是自學成才啊。”
“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,梁國公他……進化了啊?!?/p>
朱元璋沒有再理會解縉,而是將目光看向群臣:
“勛貴們的態(tài)度你們都已經(jīng)看到了,現(xiàn)在還有何話說?”
群臣默然,他們最怕的事情還是發(fā)生了。
皇帝這一開口,就順著藍玉的話,把事情定了性。
這已經(jīng)不再是單純的政策之爭,變成了勛貴和官僚斗爭。
反對新政,就是挑釁勛貴。
和勛貴斗?
當年劉伯溫還活著的時候,他們確實這么干過。
然后誠意伯就沒了。
從此之后他們就開始夾起尾巴做人,再也不敢輕捋虎須。
但要讓他們同意新政,那肯定是不可能的,這簡直就是在要他們的命。
皇帝和勛貴達成了利益交換,可沒有和官僚達成交易。
所以他們只能選擇沉默。
我們默默的反對總行了吧。
這一招對于別的皇帝或許管用,但現(xiàn)在的皇帝是朱元璋。
“諸卿都不說話,那咱就當你們同意了?!?/p>
“階梯性征稅法,即刻起實施,敢有阻撓者嚴懲不貸。”
群臣:……
朱元璋又說道:“邱廣安。”
邱廣安心一沉,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人群:
“臣在?!?/p>
朱元璋戲謔的道:“邱卿家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,莫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