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元璋臉色變得異常難看:“你可知你在說什么?”
馬秀英也是一驚,說道:“后生,你可千萬莫要亂說話啊?!?/p>
陳景恪嚴肅的道:“我愿意為我說的每一句話負責,如若有假愿受剝皮萱草之刑。”
剝皮萱草,可不是死了剝皮,而是將活人的皮扒下來,和凌遲處死沒什么區(qū)別。
敢發(fā)這樣的誓言,朱元璋表情也凝重起來:“好,你繼續(xù)說?!?/p>
陳景恪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問他為何不告官,他說此事六部官吏皆有參與,告官無異于尋死?!?/p>
“那些官吏還巧立名目,征收多種水腳錢、口食錢、庫子錢、神佛錢等賦稅,中飽私囊。”
“非但只有山西一地如此,據(jù)那富商所言,那些人的勢力遍布大明十余布政司……”
“然后那個富商就走了,本來我們約好
將計就計
明南京城被分為江寧、上元兩縣,皇宮一側(cè)屬于上元縣轄區(qū),所以陳遠被關押在上元縣大牢。
且他還被關押在一個單獨的牢房,遠離其他囚犯。
和大多數(shù)犯人一樣,剛關進來的時候,他一直扯嗓子喊冤枉。
直到有一個認識的獄卒告訴他:“別喊了,據(jù)說尚書親自發(fā)話,要你以命抵命。”
陳遠嚇的腿都軟了,連忙道:“我真是冤枉的啊,幫我傳遞信兒出去吧,我給你錢?!?/p>
“就告訴我兒子,人不是我治死的,讓他幫我伸冤。”
那獄卒搖搖頭道:“上面發(fā)話,誰敢?guī)湍銈餍啪蛣e想干了,你還是省點力氣吧?!?/p>
說完任憑陳遠如何哀求都不理會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陳遠喊了半天,終于停了下來,頹廢的坐在角落里。
心中無比懊悔,為何不聽家里人的勸,否則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被一陣腳步聲驚動。
茫然的抬起頭,只見三個人影出現(xiàn)在自己牢房門口。
地牢本就昏暗,離他最近的一盞油燈也不知何時熄滅,他看不清三人的臉。
只以為是來提審他的差役,嚇的往角落里縮了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