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姓手里有寶鈔,都是趕緊花出去,生怕在自己手里的時候降價了?!?/p>
他只是個普通百姓,且家境殷實,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
陳景恪卻知道,這個問題太大了。
不過他并沒有給陳遠解釋那么多,只是問了一些寶鈔的情況。
陳遠知道的也不多,說來說去就三句話:
寶鈔每個月都會降價,百姓不愿意使用,商家也不樂意收。
這讓陳景恪心情很沉重。
第二天,陳景恪正想著要不要出門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的時候,杜同禮登門拜訪。
并送上了一份不輕的禮物。
陳景恪客氣了幾句就收下了,然后兩人就談了起來。
“最近杜大哥在忙什么?趙瑁案嗎?”
杜同禮搖搖頭,苦笑道:“不瞞老弟,我并非指揮使的心腹,這種肥差哪輪得到我?!?/p>
“現(xiàn)在我還是帶著手下的兄弟們,干打探消息的活兒?!?/p>
刺探消息,永遠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兒。
抄家才是肥差,尤其是趙瑁案這種大案,經(jīng)辦官吏都能吃的腦滿腸肥。
杜同禮自然是眼紅。
陳景恪卻不這么認為,有時候吃的少反而是好事。
他雖然不知道毛驤是什么下場,卻聽過一個八卦,明朝錦衣衛(wèi)指揮使,貌似就只有一任得了善終。
就是嘉靖朝的陸炳。
毛驤的所作所為,他在宮里都聽說過,只能說利令智昏,權(quán)欲讓人迷失自我。
以老朱的性格,早晚會清算他。和他走的近,很可能會被牽連。
不過這些猜測涉及的東西太多,他自然不能和杜同禮說。
只是意味深長的道:“福兮禍之所伏,禍兮福之所倚,置身事外或許并非壞事?!?/p>
杜同禮眼睛一亮,追問道:“陳老弟,你可是聽到什么消息了?”
陳景恪搖搖頭道:“我就是個小小的太孫伴讀,哪能聽到什么消息?!?/p>
杜同禮一副我了解的模樣:“我懂我懂,嘿嘿。大恩不言謝,今天這份情老哥記下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