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倆長的有五六分相似,而且隨著年齡增長,陳景恪越來越像陳遠。
倆人往那一站,沒人會懷疑他們的關系。
最終他只能將一切都歸于宿慧。
他要是姓朱多好啊,朱元璋不無遺憾的想道。
不過現(xiàn)在也還不錯,陳景恪和皇家關系越來越親密。
關鍵是從不敝帚自珍,愿意將自己的能力傳授給他人。
這也是他能容忍陳景恪的另一個原因。
手不經(jīng)意間,碰倒了桌案上厚厚一摞奏疏。
他沒有去撿,看著倒塌的奏疏,目光閃過一絲冷意。
全是彈劾毛驤的,每天都會收到幾十份。
有些是風聞奏事,寫的亂七八糟。
但更多是有確鑿證據(jù)的。
可以說,如果將這些全部坐實,能將毛驤九族來回誅殺好幾遍。
不過朱元璋統(tǒng)統(tǒng)壓了下來。
現(xiàn)在還不是收拾毛驤的時候。
他要利用毛驤,將盤根錯節(jié)的地方勢力全部砸碎,為朱標的改革掃清障礙。
效果是很顯著的。
金鈔局能這么容易就被地方衙門接受,就得益于此。
不過這些還不夠,明知道朝廷要提振百姓對寶鈔的信心,還有人敢私下打壓從中牟利。
說明殺的還不夠狠,地方依然有勢力在試圖對抗朝廷。
他要將這些統(tǒng)統(tǒng)撕碎。
處理毛驤,至少要等到稅務革新之后。
到時候由太子出面,將毛驤及其黨羽收拾了,再改組錦衣衛(wèi)。
他將獲得朝野的一致稱贊和支持。
這么做會讓自己落下罵名,可那又如何?
咱就是要為標兒掃清障礙,將一個完整的大明交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