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陳景恪心中一動,想起了一件事情。
李祺說這里每天都有人感染,還查不到原因。
那么會不會是這些人故意感染?
然后來這里獲得休息?
他開始私下了解這里的具體情況。
從三月底開始修黃河,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五個多月,沒有休息過一天。
飲食自不用提,都是粗糧加點鹽,油水是見不到的,能有咸菜就不錯了。
相比起來,疫區(qū)的伙食就好了太多。
為了照顧病人,口糧改成了一半粗糧一半細糧,偶爾還能見到油腥。
兩廂一對比,陳景恪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。
換成他,他也想病一場。
雖然感染傷寒難受了點,可至少能獲得七八天的休息時間。
如果恢復的慢一點,直接能休息半個月。
不過他沒有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任何人,這要是講出去要出大問題。
晚上白英終于出現(xiàn)。
他穿破破爛流丟的衣服,身上到處都是泥。
高大魁梧的身材,變的削瘦,腰背也佝僂了許多。
不論從哪里看,都和普通的役夫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
本來陳景恪對他有諸多不滿,但見到他這副模樣,最終化為了一聲嘆息。
白英倒是沒有想那么多,見到陳景恪到來,非常的高興:
“陳老弟,你來了就好了。有你這位神醫(yī)出手,區(qū)區(qū)傷寒很快就能控制住。”
“哎,你是不知道,上萬人不能工作,修河堤的速度慢了很多啊?!?/p>
陳景恪嘆了口氣,問道:“白兄,你幾天沒休息了?”
白英毫不在意的道:“嗨,休息什么,再苦再累也就今年一年的功夫?!?/p>
“我都計劃好了,十月份完成新河堤的修筑,然后用束水攻沙之法拓寬河道?!?/p>
“年底徹底完成改道工作……等明年開春,俺們山東的百姓就能用黃河水灌溉莊稼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