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一個讓他開心的地方就是,李祺通篇都沒有對剃發(fā)發(fā)表任何看法。
既沒有支持,也沒有反對。
他只是說了陳景恪忠于國事,一心為民。
就算最古板的讀書人,都無法以此指摘他。
我為他開脫,不是支持他的行為,而是為國惜才。
既落下一個忠厚愛才之名,又不會落人口實。
嘖,簡直完美啊。
老李心里樂開了花一樣。
將李祺的奏疏遞給任昂,說道:“任尚書也看看,我覺得陳伴讀其心可憫也。”
任昂接過奏疏看了一遍,也說道:“陳伴讀有醫(yī)者之心,只是行事太過沖動啊……”
李善長:“……”
這個老任,忒沒有眼光了,就不夸夸我兒子奏疏寫的好嗎。
“狂悖,方孝孺真乃狂悖無道之徒也?!?/p>
一名看過方孝孺文章的官吏,氣的臉色漲紅,也不顧這是朝堂,怒斥連連。
“此等狂徒,不配為儒家讀書人?!?/p>
不少人紛紛附和,這個方孝孺太狂妄了。
你講道理就好好講道理嗎,干嗎還夾槍帶棒的糟踐人?
“真是有辱斯文?!?/p>
朱元璋卻沒有生氣,而是笑呵呵的道:
“這是方孝孺的戰(zhàn)書啊,諸位可不能弱了讀書人的聲譽?!?/p>
徐達(dá)等人算是看出來了,皇帝這是憋著一肚子壞水,想搬弄是非啊。
但這群文官偏偏還就吃這一套,當(dāng)即就表示回去就寫文章駁斥他。
朱元璋鼓勵道:“好,這才是文人骨氣,我等著諸位的雄文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