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宋儒和宋室算是相互成全了?!?/p>
這一番話,算是為之前的那一番話找補了。
強調了君主選擇的重要性。
但也不能算全錯,也確實是宋室的選擇,導致了理學和心學的大興。
最終天下不是理學門徒,就是心學的門徒。
到了明朝照搬程朱理學,更是規(guī)定了科舉只能考程朱理學。
理學的地位更加穩(wěn)固。
雖然中后期出了個王陽明,將心學的地位無限拔高。
但他的心學只過了五六十年,就被后人給弄的不堪入目了。
李贄這個心學大家,須發(fā)都白了,還流連于秦樓楚館。
美其名曰,吾心即宇宙,我等心學門徒就要率性而為。
呵,心學成了放縱自己的借口。
國家出問題了,問他們怎么辦。
人家直接來一句,人心壞了,做什么都是徒勞的。
再問就是,世道亂不亂自有其規(guī)律,我們不應該干涉。
到了明朝末年,心學就已經(jīng)臭大街了。
只能說,制度爛了,想靠扭轉人心來改變世道,純屬扯淡。
朱雄英微微點頭,道:“我明白了,治國真難啊?!?/p>
他畢竟年幼,再加上對陳景恪的信任,縱使覺得這番話有點違背常理,也還是選擇了相信。
陳景恪還是很欣慰的,言傳身教了這么久,朱雄英的三觀比老朱正常多了。
朱元璋怎么說呢……在很多時候,完全可以將朱重八和朱元璋,看做是兩個人。
原本他還有些擔心,這番話傳到朱元璋耳朵里,會不會引起他的震怒。
結果風平浪靜,朱元璋什么都沒說。
這讓他放下心來。
也大致摸清了朱元璋的底線。
皇權和宗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