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朱雄英很少說話,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。
回到住處,他才問道:“景恪,那個人權和剝削,到底有什么深意???”
陳景恪并沒有直接給他答案,而是說道:
“這個問題的答案,需要你自己去尋找?!?/p>
“多看,多想,總有一天你會找到答案的?!?/p>
朱雄英很不滿這個回答,但他也知道陳景恪既然這么說了,是肯定不會再回答了。
只能轉而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:
“你之前說,因為宋室暗弱,對外爭戰(zhàn)不利?!?/p>
“學者們?yōu)榱伺沤庑闹械膽n憤,只能選擇麻痹自己,所以才有了理學和心學?!?/p>
“為何方才又將宋朝的虛弱,歸結于儒家的怯懦呢?”
“打壓兵家,不是宋太宗定下的國策嗎?”
陳景恪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,沉思片刻才說道:
“事情都具有兩面性……宋儒和宋室算是互相成全了?!?/p>
“宋室暗弱,怕武將造反選擇打壓武將?!?/p>
“而儒家,作為統(tǒng)治學派,選擇了與宋室茍合?!?/p>
朱雄英更是疑惑:“學派不就是應該為帝王服務的嗎?他們這么做有什么錯?”
陳景恪搖搖頭,說道:“錯,大錯特錯?!?/p>
“學派的建立,不是為了服務帝王,而是為了解決社會矛盾,建立一套新的社會秩序?!?/p>
“服務帝王,只是順帶為之罷了?!?/p>
朱雄英明顯很不認同,這個答案。
學成文武藝,售于帝王家。君主至高無上,怎么到你這里就顯得這么不重要了?
陳景恪重重嘆了口氣,說道:
“我知道你不喜歡聽這樣的話,但你必須要承認人力是有限的,世界上沒有全知全能之人?!?/p>
“君王就一定能認識到世界的問題在哪?他們的對世界的認知就一定是對的嗎?”
“他的想法,就真的適合當時的社會情況嗎?”
朱雄英露出若有所思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