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冰兒這一年很慘,一整年都在洗床單被套,手都糙的不像樣,故而見著璃月就跪下,哭道:“璃月,不,主子,你也叫我跟著你吧,我,我實在是受不了了。”
璃月問:“他們怎么你了?”
白冰兒伸出滿是凍瘡的手,現(xiàn)在春凍,時冷時熱癢起來要命,關(guān)鍵還要干活,她真受不了了,道:“我洗不動了,我愿意做主子的奴婢,忠心耿耿的奴婢,跟明霜一樣?!?/p>
璃月看了看朱明霜,洗了手腳,淡聲:“你給她安排輕松的活吧?!彼男湃尾缓玫?,不是誰跪了就是她的人。
朱明霜自然摸透了璃月性子,這是不要白冰兒的意思,應(yīng)道:“好,明日就給她換?!?/p>
白冰兒忙磕頭:“謝主子,謝主子。”
璃月淡聲問:“郎君這一年都誰在伺候?”
“公子一直都是楊兼伺候,楊兼不在,也有隨從。偶有幾個鎮(zhèn)子上的姑娘搭話,公子也是愛搭不理的?!?/p>
“好,你們回去睡吧。”
“是。”
白冰兒端著水出去,朱明霜幫著落帳子,熄燈,關(guān)門。
黑夜里,璃月蓋著楚珩鈺蓋過的被子,思念楚珩鈺思念的緊,尤其被窩里還有他身上的味道。
想到過去的點點滴滴,她想去見郎君,可是楊兼說不方便那大概就是不方便。
想著想著璃月就睡著了,也是累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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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說他還沒站穩(wěn)腳跟嗎?剛進營里大也管不上銀子,我這兒若是有一點就給他送一點。你讓他得空就給我捎信,往常我在外我捎信,如今反過來,你叫他也得給我捎信?!?/p>
“曉得了。”
楊兼上馬,馬良生跟著上馬,璃月抱歉,道:“五哥,你來沒叫你好好玩上一趟,改日給你補上?!?/p>
“無妨,辦要事要緊。”
楊兼轉(zhuǎn)頭四看:“嘿,烙子那小子呢?”
“烙子也要去嗎?”
“那是自然,萬一用的上他呢。”
“用他干嘛?”
“他會點外邦話,留在主子身邊隨時好用。”
璃月想一下道:“這樣,你跟五哥先走,我還有一批藥材要送去軍營的,等湊齊了叫他帶過去?!?/p>
“也好。”
楊兼走了烙子才撓著頭下樓,剛睡醒。
璃月回頭見著人道:“你去過軍營了?”
烙子點頭,“什么時候回來的,楊兼找你呢?!?/p>
璃月道:“他走了,叫人帶他拿藥材去了,過幾天還有一批藥材要你送,你帶著我去?!?/p>
烙子瞬間清醒不少,道:“不好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