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事我們可以不計較,但你要補償雨薇,給她輸血,正好你們血型一樣。”
季沉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。
原來這才是他叫我一起過來的真正目的。
謝雨薇患有再生障礙性貧血,需要長期輸血。
想必是為了以防萬一,要我跟來給她當(dāng)血包的。
我的話在心里繞了一圈,才說出口:
“你連我的血型都知道,還裝什么?”
季沉瞳孔微顫,沒有回答這個問題。
他為謝雨薇上完藥,掖好被角,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。
隨后動作嫻熟地給她削了兔子蘋果。
“乖,等我?!?/p>
親眼看著他用曾經(jīng)對待我的方式對別人好,我的心臟還是抽了抽。
季沉動作粗暴地將我拉出病房。
我猝不及防撞上他的后背,熟悉松木香鉆入鼻腔。
曾經(jīng),我每晚都必須要抱著他的衣服聞到這個味道才能睡著。
“桑寧,別敬酒不吃吃罰酒,你說我要是把你纏著我的視頻舉報給學(xué)校,你的工作還能保住嗎?”
“你爸媽不是以你為傲嗎?曾經(jīng)的優(yōu)秀教師變成這副模樣,他們在天之靈會怎么想?”
這句話像淬了毒的刀,精準捅進我的傷口。
父母車禍去世那年,葬禮上,季沉抱著我承諾:
“沒關(guān)系,你還有我,以后我就是你的家?!?/p>
“這次任務(wù)推不掉,但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出危險任務(wù),等我回來,我們就結(jié)婚,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在一起一輩子?!?/p>
可我等來的,卻是他去世的消息。
接連遭受打擊,我整個人就如同行走在刀刃上,搖搖欲墜,隨時都可能隨他們?nèi)チ恕?/p>
而現(xiàn)在,他正站在我面前,用我的軟肋威脅我。
我死死咬著嘴唇,直到嘗到血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