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她是一個很認真執(zhí)著的姑娘。如果她想把一件事情做好,她便一定會全身心投入其中。
做人,就該這樣。要想把事做好,首先便要看自己有沒有真心投入其中。有許多人虎頭蛇尾,初時熱情一段時間,但因收效甚微,于是便逐漸開始放棄,然后激情也日漸消磨,直到完全沉淪。
很多事情我們做不好,并不是因為我們不行,而是因為我們沒有堅持,亦或是沒有堅持到底。等到我們真正無路可退之時,也許我們會迸發(fā)出無窮能量,并迅速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有時候,人沒被逼到絕望,我們便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量。
衛(wèi)嫣其實便已經(jīng)到了無路可去的地步了,要不然她不會跟著第五行。他的傻丈夫不知在何處,唐門中許多人又都用迥異的眼神看她。顯然,以她剛烈要強之性,如果唐中真地不在了,那她也在唐門待不長久。雖然,他知道爺爺唐慕公很喜歡她,而且很欣賞他的武學天份,還說她是唐門中天賦最高的弟子。
但也僅此而已,路在她自己腳上,只有她自己知道,哪些地方去得,哪些地方不能去。
這世上,親人,她已經(jīng)沒有了;愛人,其實她也不知道是否曾經(jīng)有過。
屬于她自己的,只是寶劍和她所學的惟一一套劍法。
“錯了!”第五行突然站在門口說道。
衛(wèi)嫣練得太過忘情,以至于第五行何時站在門口,在門口又看了多久?她竟完全不知情。
“怎么了?”衛(wèi)嫣有些驚慌失措道。
“我說,你的劍法練錯了。”第五行提著兩只野雞,拖著幾根干樹枝回來了。
他把火加大,然后烤上野雞,廟內(nèi)都是撲鼻香味,滋滋的油花聲,讓人一聽便食欲大增。
“我的劍法怎地錯了?”衛(wèi)嫣終于問道。
“你的血嫣劍,以急火淬血而成,劍靈陽剛之氣甚重,但千水劍法,卻是一門陰柔的弱水劍法,所以你的寶劍和劍術(shù),本來就互相沖突?!钡谖逍谢卮?。
“那該如何是好?難不成,我就不能再練千水劍法了么?”衛(wèi)嫣問道。
“那倒不至于。劍是死的,劍法也是死的,人卻是活的。萬物自從誕生之時,它的屬性,便已經(jīng)定局。人卻可以改變,可以適應任何環(huán)境,解決任何困難,這是人天生的優(yōu)勢。血嫣天性至剛,千水劍法至弱至柔,一強一弱,一陰一陽,其實正如日月一般,可以相望,但不能相遇。千水劍法不能一味求快,而是應該放緩?!钡谖逍谢卮?。
“不是你說的,劍道之術(shù),惟快不破?”衛(wèi)嫣反駁道。
“沒錯。高手相爭,惟快取勝。但正如慢劍神胡代偉一樣,慢也自有慢的好處。其實‘緩’并不是慢,而是要有輕重緩急,不可一味求快。當快不快,反受其害;當緩不緩,劍勁不綿?!钡谖逍性桨l(fā)說得高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