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指尖微涼,存在感很強(qiáng),阿嫵感到絲絲酥麻。
阿嫵聲音媚軟:“為什么是明晚,難道今晚,三郎便舍得阿嫵獨(dú)守空房?”
景熙帝頗有耐心給她解釋:“明日一早,我有些公務(wù)要處理,不方便?!?/p>
阿嫵睜著shi潤的眼睛,眼巴巴地道:“可今夜阿嫵若是想三郎,該如何是好?”
景熙帝輕笑:“那你便想著明晚,明晚我來看你?!?/p>
阿嫵咬著唇,細(xì)軟的腰肢微拱起,藕臂堪堪摟住男人強(qiáng)健的腰身,可憐又祈求地道:“沒有三郎,阿嫵漫漫長夜難以入睡,阿嫵不要三郎走?!?/p>
這話也許真也許假,不過說出來,落在男人耳朵里,那滋味終究不同。
更何況此時熨帖著強(qiáng)健肌理的女兒腰是那么柔軟,仰望著帝王的眼神是如此乖順無助。
她仿佛離開水的魚,沒有男人便會死,只能求著男人憐惜她,給她一些滋潤。
任何男人都不舍得拒絕這么一個小尤物。
景熙帝收斂了笑,眸色濃釅,無聲地注視著她,看了許久。
最后他終于抬起手,掰開她的手腕,起身,下榻。
阿嫵看著帝王寡情的背影,并沒什么失落。
畢竟這不是普通男人,是皇帝,見過多少美色,不可能輕易被自己這種小伎倆攏住心。
她只覺得這皇帝性情反復(fù),莫名其妙。
景熙帝一下榻,便有侍女太監(jiān)無聲地上前,井然有序地伺候他,溫湯早就備好的,先去沐浴,之后洗漱更衣。
待到景熙帝一切打理好,將適才所有的孟浪全都掩好,他便又是那個寡淡尊貴的帝王了。
他站在錦帳外,才道:“別整日沒個正形,嬌里嬌氣的?!?/p>
他抬手,整理著袖口,淡淡地道:“既跟了我,好歹懂事些吧?!?/p>
說完,他便離開了。
嬌里嬌氣?
懂事些?
阿嫵拎起錦枕扔出去,啊呸!
皇帝
又怎么樣,吃干抹凈抬腿就走,臨走還得教訓(xùn)幾句?
她不該撓他頸子,該撓他臉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