嫵有些艱難地承受了他的份量,她蹙眉,仰著臉,悶悶地哼了聲。
景熙帝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,另一只手卻輕撫在她的眉間。
之后他緩慢而溫存地動,溫柔到仿佛對待一只才出殼的雛鳥。
阿嫵可以感覺到他刻意放緩的動作,特別細致體貼,如同山澗潺潺的流水,可以天長地久。
不過隨著這一下下,略顯低沉的喘聲就落在她耳邊。
過于靜謐的錦帳中,成熟男人刻意壓抑的輕微喘聲格外動人。
阿嫵的心逐漸發(fā)酥發(fā)軟,她不自覺彎起脊骨,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了。
最后,終于在一個不經(jīng)意的視線對撞間,如同火星濺落在艾絨上,兩個人被同時點燃,熱烈而激狂的火焰瞬間將兩個人吞噬。
他以磅礴之勢徹底充分地占有她,而她淋漓盡致地吃了他。
這個世間安靜下來。
阿嫵迷離地合著眼,感受著他給予的,這是帝王的甘露。
她會不會僥幸得孕,生一個太子或者德寧公主那樣的,去瓜分他們的榮寵?
這時,阿嫵似乎聽到了遠處深沉而悠揚的梵鐘之聲。
她心神渙散,腦中只模糊浮出一個無關緊要的念頭,山中寺廟的晚鐘是戌時一刻。
她意識到了什么,挪過去視線,看到此時的景熙帝已經(jīng)打理過自己,衣冠整齊,不見任何曖昧痕跡。
阿嫵勉強撐著,抬起酥軟的胳膊,握住了他的衣角。
景熙帝注視著她:“你不想我走?”
下了榻的他,很是冷峻無情。
阿嫵:“你不能陪著我嗎?”
她這么說的時候,語氣近乎天真。
可是她的眼神絲絲縷縷,如同溪水中妖嬈搖曳的水草,勾著人的心。
景熙帝看了她一番,最后只是緩慢地垂斂了眉眼,神情越發(fā)冷漠。
他想,如果年輕十歲,他一定會為她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