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幺幺
“啊,血,是血,幺幺嗚嗚嗚嗚”
天爺啊,這讓她們幾個孤兒寡母的,怎么活啊?
這廢土不僅僅讓她原本活潑開朗,能跑能跳的女兒變成這樣,現(xiàn)在還帶走了她的丈夫。
帶走了時家所有的男人。
她的眼睛被輻射的看不見了,她女兒又被陳家兄弟打破了頭。
怎么活下去?
啊啊啊。
“吵什么?”
時月白不耐煩的聲音響起,帶著清冷,
“她好著呢,頭上連個破皮都沒有,你仔細(xì)摸摸?!?/p>
一直身處高位的時月白,本就是個耐心不好的人。
她非常討厭弱者。
但現(xiàn)在她屬于弱者中的弱者。
身在弱勢群體中,時月白的耐心時時刻刻都游走在崩潰的邊緣。
時二嫂早就習(xí)慣了時月白的大小姐脾氣。
時月白以前說話就是這么毫不客氣的。
她伸手仔細(xì)的摸著時幺幺的腦袋,“呃”
好像除了滿頭的血,時幺幺的腦袋真的沒有一點破皮。
連個鼓包都沒有。
渾身濕漉漉的時月白說,
“陳家那個老二不會善罷甘休,把我弄起來。”
她現(xiàn)在趴在地上,這個姿勢不太好眼觀六路,耳聽八方。
這座廢棄的橋下,全都是亂七八糟的碎石。
大的小的石頭都有。
因為這些石頭做掩體,這個幸存者團體才在這里棲息。
每一家都用了篷布隔起來。
而時家的篷布,離了別人很遠(yuǎn),處于橋根底下,一個凹陷的碎石堆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