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位姜城主好像全然看不見少年人的淚水,而是怒氣沖沖,罵道:“你竟敢還手?”
姜玉霄苦笑一聲,硬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,隨后松開手,彎弓墜地。
“孩兒不敢?!?/p>
而姜伯升,竟然再次抬起手臂揮舞金鞭,“你膽大妄為到了如此地步,還有什么不敢的?”
說罷,金鞭重重落下。
劉暮舟終于是看不下去了,一個(gè)瞬身化作雷霆?jiǎng)?,站在了姜玉霄身前?/p>
專打人神魂的金鞭,落下之時(shí),卻被一道熾熱真氣反震了回去,中年人連退數(shù)步,這才穩(wěn)住身形。
姜玉霄猛的抬頭,怔怔開口:“劉大哥?”
劉暮舟回過頭,笑著遞去一個(gè)讓少年安心的眼神,旋即言道:“好孩子,別怕?!?/p>
姜伯升眉頭皺起,望著劉暮舟,冷聲道:“你是何人?我的家務(wù)事,你來插手是何道理?”
劉暮舟望著一身白衣的中年人,不禁搖了搖頭,呢喃道:“姜城主,虎毒尚不食子,你這打神鞭再來一下,孩子神魂必受重創(chuàng),何至于如此?”
此刻胡老兒也終于趕到,邊走邊罵街:“你這混賬玩意兒,比我還不如,這么打,這好孩子受得了嗎?好孩子,別怕!你請(qǐng)老祖兒喝酒了,老祖兒一定讓那背劍的家伙護(hù)你周全!”
而遠(yuǎn)處城頭之上,藍(lán)采兒眉頭緊皺。
她不理解,為什么要管人家的家務(wù)事?
可姜伯升卻冷冷一句:“二位,莫要仗著有點(diǎn)兒修為,就敢插手我夢(mèng)津城的事情!我們這地方,死幾個(gè)外鄉(xiāng)人,再尋常不過了。”
劉暮舟瞇了瞇眼,心中直罵混賬,可憐身后好孩子,怎么攤上這么個(gè)爹了?
剛要開口,姜玉霄卻輕輕拽了拽劉暮舟袖子。
“劉大哥,謝謝你,我沒事的。我爹修為比你高,你別管了,不就是挨頓打么,我早就習(xí)慣了。更何況……此刻不打,回家還是會(huì)打,與其回家讓娘親看得難受,不如在這里挨了?!?/p>
就這么一句話而已,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了姜伯升。劉暮舟眼瞅著中年人轟的一聲將真氣拔高到極點(diǎn),一身五品宗師的氣息畢露。
“逆子!還敢妄言?”
劉暮舟強(qiáng)壓著怒氣,卻又無可奈何。姜玉霄說的對(duì),他總是要回家的。
想到此處,劉暮舟冷冷望向姜伯升,沉聲道:“好孩子請(qǐng)我喝酒了,我不會(huì)看著不管的。姜城主,你若非要打,那這金鞭,我替他挨了!”
說著,劉暮舟撤去一身真氣,甚至朝前走了一步。
“姜城主,出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