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暮舟還沒開口呢,遠處已經(jīng)有人破口大罵:”羅瞎子!你作弊啊,該我了!“
劉暮舟轉頭看了一眼,只知道那人姓游,也是曹遠山弟子,二轉金丹。
羅季只說道:“眼瞎之后重新學劍,大師伯助我頗多。能喚醒風泉的人與大師伯的孩子,我都得照顧。”
說著,羅季心念一動,當即化身數(shù)百劍光分散去往劉暮舟處,頃刻間便落在劉暮舟身后,將一只手搭在劉暮舟頭頂。
“眼瞎之后,心便明了。我看得出你有瞳術,但閉上眼睛,你那瞳術一樣用不到。若有朝一日到了禁你神識之處,你又看不見,就想想用我教你的法子,去感受萬事萬物的氣,這個氣與你修習武道的真氣相近,卻不相同?!?/p>
一番醍醐灌頂,使得劉暮舟如同置身于一片漆黑之中。
眼不能見,神識被禁,聽又聽不見,甚至連觸感都沒有,幾乎算是五感盡失。
他只得試著去感受,可無論如何努力,就按照羅季所傳法門,還是捕捉不到一絲氣。
而外界,已經(jīng)過去了足足半個時辰。
眼看劉暮舟還是出不了,羅季一臉疑惑,嘀咕道:“這小子……資質(zhì)很一般啊!”
游五方瞬身而至,看了羅季一眼,而后沒好氣道:“你那玩意兒我們幾個都學不會,你指望他半個時辰學會?。口s緊的,收手,換人了?!?/p>
可此時,曹遠山的聲音傳來過來:“行了行了,吃多嚼不爛,五方,你們四個不要欺負他了。”
曹琴不樂意了,游五方之后可就是她。
“怎么能這樣???我……”
還沒說完呢,曹遠山便又一句:“我說行了,你們自個兒沒徒弟嗎?瞎教什么?”
曹琴氣極,可身邊已經(jīng)圍著一幫聽故事的,連何慮跟曹畫都堵在邊上。
無奈,她只好繼續(xù)說道:“最后是他千辛萬苦鑄好了劍,而鐘離沁的記憶其實一直都在?!?/p>
此時曹畫說了句:“小尚?。【筒徽f為喜歡的姑娘吃那么大苦頭了,就說一樣,你能憋住不告訴她你為她吃了多少苦嗎?”
齊尚苦笑道:“我都不明白,為什么要躲著她清醒的時候去吃這個苦頭。”
唐煙撇了撇嘴,嘀咕道:“劍修都沒腦子么?人家是覺得,喜歡誰就是純粹的喜歡,不要夾帶著對方的愧疚。假如我?guī)煾钢牢腋傻菫榱怂攀苷鄯悼嚯y的,那她即便不喜歡,也不好意思不喜歡了?!?/p>
曹琴點頭道:“有道理?!?/p>
可話說我,曹琴微微一愣,疑惑道:“你師父是誰,你干爹又是誰?”
唐煙抱起吞吞,笑道:“我?guī)煾妇褪晴婋x沁,我已經(jīng)決定了。既然拜了師,那劉暮舟就是我干爹了,我也決定了?!?/p>
這話逗得曹棋一樂,“我覺得你還是通知人家一聲的好,免得冷不丁多個徒弟又多個閨女的,惹麻煩?!?/p>
早就逃出木葉山的曹同,忍不住問了句:“爹,怎么突然停手了?”
曹遠山聞言,無奈答復:“有人傳音給我,說了一句話。”
曹同疑惑道:“什么?”
曹遠山便將那句話原模原樣轉遞曹同:“你沒徒弟嗎?誰讓你瞎教的?信不信把你腿打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