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鐘離沁,打小就以為娘親起的很早去練功,吃飯的時(shí)候才回來。
走到半山腰,還是那處花圃,鐘離沁便停了停。
在鐘離沁眼中,白老頭兒一天到晚都在花圃之中,也不知道哪兒來那么多草鋤。
“白爺爺,我要走了,來跟你告別?!?/p>
白老頭聞言,這才起身,轉(zhuǎn)頭看向鐘離沁。
“要走了呀?去哪兒呀?”
鐘離沁答復(fù)道:“去趟昆吾洲,大概三四年就回來了?!?/p>
白老頭聞言,邁步走到鐘離沁身邊,笑著遞去一盞花燈。
“應(yīng)該還要去見劉小子吧?喏,替我把這玩意兒送他,上次你們走的太快,沒來得及。”
鐘離沁看了一眼曇花樣式的琉璃燈,疑惑道:“為什么要送這個(gè)?”
白老頭笑道:“這是魂燈,想他小門小戶,哪里來的這玩意兒?留著吧,人在江湖,總有意外的?!?/p>
魂燈?那還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。
鐘離沁笑著點(diǎn)頭:“我替他謝謝您了?!?/p>
說罷,鐘離沁背著兩把劍,腳踏清風(fēng)劍氣,往南疾速略去。
風(fēng)吹葉低花現(xiàn),百花叢中,老頭兒拿起鋤頭,繼續(xù)除草。
……
南方與北方就是不一樣,今日小雪,北邊兒即便尚未天寒地凍,卻也開始冷了。
反觀這玉泉國,草木依舊綠,北風(fēng)扮東風(fēng)。
有些事是不得不承認(rèn)的,出了玄風(fēng)王朝的地界兒,一下子感覺都不一樣了。
不過即便如此,也比古井國赤溪國之流給人的感覺好,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吧。
玉泉玉露兩國接壤,據(jù)說老老年間,兩國本是一家,是皇室兄弟相爭,老皇帝看不下去,便在輿圖上畫了一條線。
蘇夢湫望著輿圖中間那條線,嘀咕道:“畫的夠直的,要是有人家房子建在這條線上,那他算是玉泉人還是玉露人?”
劉暮舟一樂,指著長達(dá)六千里的邊境線,說道:“你看最中間,不是有座城池么?肯定有人家的廚房在一國,茅廁在另一國的?!?/p>
蘇夢湫瞪大了眼珠子,“好玩兒,咦?叫分家城?這名字起的……”
蘇夢湫還在看輿圖,劉暮舟走在前方引路,生怕不長眼的丫頭一頭戳進(jìn)水溝里。
劉暮舟收起了劍,腰間懸著一柄短刀。他給蘇夢湫買了一身新衣裳,也說不出是個(gè)什么樣式,不過挺時(shí)興,大體是淡綠色,繡著亂七八糟的圖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