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菩薩面闊耳寬,瞧著慈眉善目的,身著赤色僧袍,偏袒右肩,別人面前擺的都是酒杯,獨獨他是茶盅。
至于大真人,就是尋常中年人的模樣,穿著靛青道袍,身邊靠著一把桃木劍。這位大真人若是換上一身打扮,走在人群之中怕是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。
自己師父當然不用說,大先生也不陌生了。
只是方才劉暮舟想通某件事后,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。
蓋塵見劉暮舟如此,微微一笑,輕聲道:“不是真身,但若需要真身到此,瞬息而已。也不必多想,有些事我們畢竟是要防著點兒的,畢竟這不是瀛洲一地之事?!?/p>
劉暮舟點頭道:“師父,我能明白?!?/p>
蓋塵滿意點頭,而后掃視其余三人,淡淡然道:“有話就說,別跟我搶徒弟就行?!?/p>
劉暮舟聞言,轉(zhuǎn)頭望向其余三人,恭恭敬敬抱拳,而后言道:“晚輩知無不言?!?/p>
這片天底下最接近活死人的煉氣士就是眼前四位了。劉暮舟真不覺得撒謊能騙過他們,所以沒打算隱瞞什么。
大先生率先開口:“咱們也算打過交道,我就問你一句,你用以凈化金水的符箓從何而來?”
原本是不打算說瞎話的,可是大先生這么問,劉暮舟著實沒想到。他以為大先生會問聽見的黃天之事,但沒想到,大先生會這么問。
這件事,劉暮舟不打算說真話。即便被識破,,也之后再說。
于是他答復(fù)道:“我也不知道,進那處地方之后,我在山林之中昏迷了一瞬,那一瞬就如醍醐灌頂一樣,稀里糊涂就知道了這符箓,也知道這符箓能澄清那方天地。”
大先生無奈搖頭,尚未開口呢,邊上大真人突然間抬手,臨空繪制了一道符箓。
“天賦如此之好,那貧道送你機緣一道,學吧?!?/p>
大菩薩抿了一口酒,笑笑不說話。
沒想到大先生板著臉猛的一拍桌子,罵道:“牛鼻子你什么意思?”
蓋塵則是手指敲擊劍柄,呢喃道:“這大牛鼻子是不信我徒弟說的話吧?沒事沒事,待會兒咱們私聊?!?/p>
見大菩薩笑瞇瞇的,蓋塵便也笑盈盈的轉(zhuǎn)過去,問了句:“你笑什么,上次沒打夠,繼續(xù)?”
大真人抬頭看了一眼蓋塵,淡淡然一句:“畫的出來,我就不計較當年坑我道宮的事情。要是畫不出來,打一架就打一架?!?/p>
至于大菩薩,自個兒抿了一口茶,淡淡然答復(fù):“無端打了我?guī)煹芤煌?,是得算賬?!?/p>
眼前四人在各自所屬的一洲皆是節(jié)后面還有哦,請,后面更精彩!
蓋塵倒是不驚訝,只是笑著說道:“風泉的確不是太適合你,但這么大方的人可少有啊?!?/p>
劉暮舟一愣,“師父不問我送誰了?”
蓋塵笑道:“你的劍,你做主。不過劍冢只剩下一把劍了,到時候能不能取出來就看你自己了?!?/p>
雖然蓋塵沒問,但劉暮舟還是解釋了一番:“我送給師姐了,藍采兒,師叔的女兒。這次在里面,她顯露了自己的寒冰劍氣,我……我覺得風泉更適合她。但劍是曹同師兄給我的,所以山外山那把劍鞘,還是我去拿?!?/p>
蓋塵只是點頭,而后呢喃一句:“你們這都什么輩分兒……哦對了,虞丘死因?”
劉暮舟又灌了一口酒,而后微微瞇起雙眼,沉聲道:“略微有了些眉目,但還需要佐證。起初我以為這件事當中只是有個愛種花的攪屎棍,但現(xiàn)在,我發(fā)現(xiàn)事情還有些復(fù)雜。師父且等等,這趟我返鄉(xiāng)之后便會著手布局,待我自昆吾折返,會親自再走一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