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月前我感覺到了一股子邪氣,像是我年幼時聽說的,被昆吾山那把劍鎮(zhèn)壓的邪氣。雜報上不是寫了,魁山國瘟疫突然消失。而那家伙體內(nèi)雷霆與母火剛好克制一切邪祟,估計就是他干的?!?/p>
此時許臨安嘿嘿一笑,輕聲道:“前輩,三日前我就給伴霞山遞去了一封信,想來今日是快到了?!?/p>
清冷女聲淡然道:“你倒是蔫兒壞啊!不過沒什么,在這昆吾洲,光明正大的誰能把他劉暮舟怎樣?而那水煙壺要想發(fā)揮作用,至少還得一年光景,你還是提前去那地方布局的好?!?/p>
許臨安聞言,轉(zhuǎn)身放下茶碗,言語之間略有些不解:“前輩為何篤定他會去那里?”
女聲淡淡然開口:“因為那里有武運??!別人不知道,樓外樓的活死人不可能不知道的。傳說那處地方是上古戰(zhàn)場,戰(zhàn)死那里的上古武圣不知凡幾。”
許臨安聞言,呢喃道:“以前我也聽大祖說過,殘存古籍記載,上古武道,開山河、歸元氣、三花聚頂。三花聚頂也稱琉璃身,單花便堪比九境了,真正做到三花聚頂,便堪比合道修為。若再能邁出一步到那真武境界,即便初入,都能壓著十二境開天門修士了??墒恰颊f武道已死啊!”
女子冷冷開口:“武道已死,武運卻源遠流長。他要想真正喚醒渡龍山的蓮花小子,只能去碰碰運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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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臨安嘆了一口氣,點頭道:“知道了?!?/p>
女子卻道:“怎么,還舍不得下手了?”
許臨安回到窗口,望著云海呢喃:“說真的,若非青天一分為二,兩半座天下注定要分個你死我活,我是真想跟他做朋友的?!?/p>
頓了頓,許臨安又道:“前輩,拿回火焰,留他性命,行嗎?”
女子淡然道:“這是你自己該決定的事情,不過抽取已經(jīng)跟他融為一體的火焰,必傷他大道根本,到時候一身煉氣士修為與武道修為盡失,他那樣的人,想活都難?!?/p>
許臨安聞言,深吸了一口氣,呢喃道:“那還是給他一個痛快的吧?!?/p>
…………
瀛洲東海,九先生陳默被鎮(zhèn)東海許多年了。好在是現(xiàn)在略微有了些自由,起碼每年有一天可以到海面透透氣。
不過知道這事兒的人,除了夫子李夢樵,也就棲霞山陳大觀了。
兩人手中各持釣竿,卻都無魚鉤。
陳大觀灌了一口酒,沉默片刻后,問道:“你為什么跟我說這些?你一個讀書人,把個孩子往死里算計,你他娘的真不怕世人戳你脊梁骨?”
陳默還是十年前的模樣,留著淡淡胡須,頭發(fā)半披半束,身著淺灰儒衫。
他接過陳大觀遞來的酒水,抿了一小口,而后呢喃:“此事非我初心,還是那句話,劉暮舟的爹娘半路殺出來,我是真的沒算到。后來曹同亂點鴛鴦,以至于又出了岔子。只能說是一步錯步步錯,是那孩子主動入局,我只能被動布局。若挺得過去,將來他一統(tǒng)截天四脈之后,不論其余三天如何,青天必有他截天教主容身之處?!?/p>
陳大觀氣笑道:“挺不過去呢?就白白被你利用一場?你是真不怕蓋前輩一劍削了你的狗頭??!再者說,對他而言宋水梁意味著什么?即便他挺過去了,最后卻得知他的宋伯與你這個王八蛋算計他最深,那他會崩潰的!”
這次陳默猛灌了一口酒,而后沉聲道:“勞其體膚他已經(jīng)經(jīng)歷了,苦其心志,算是經(jīng)歷一半。空乏其身……挺不挺得過去,都得經(jīng)歷。我陳默縱使千夫所指,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。”
陳大觀面沉似水,罵道:“狗讀書人!”
…………
夜幕降臨,伴霞山收到一份信,指名道姓給賀淼的。
那位玉華宗宗主打開信封,但上面只寫了一句話。
“殺人者,瀛洲劉暮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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