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見了再說吧,我聽說顏夫子在祭酒之中年歲最大,二十歲教書,六十才拜的那位老夫子,所以除了老夫子,十二位祭酒當(dāng)中,只有他被稱為夫子對嗎?”
鐘離沁點頭道:“顏四先生與姚五先生,與我們山外山關(guān)系挺好的。顏先生年歲最大,脾氣最好。陳先生歲數(shù)略小,但在十二人中脾氣最大。我到現(xiàn)在也想不明白,他們兩人怎么爭起來的?!?/p>
劉暮舟一笑,呢喃道:“我想,顏夫子是說不出有些圣賢書也盡是狗屁道理這樣的話吧?但陳先生說得出來?!?/p>
一脈文風(fēng)如何,從彭壁就能看出來。想必對于那位顏夫子來說,也是規(guī)矩大過天吧?
鐘離沁有些疑惑,“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些話?”
劉暮舟眨了眨眼,答復(fù)道:“宋青麟給我寫了一封信,信上是這么說的?!?/p>
況且這話也符合陳默的性子,但教書先生出身的顏夫子,當(dāng)然會不一樣。
鐘離沁點頭道:“好吧,那咱們就去獨臺,扒磚?!?/p>
學(xué)宮一般不前綴聞道山,因為聞道山是以學(xué)宮聞名于世的。
幾十里路,兩人在步行,所以走的不快。快走到夕死城時,已經(jīng)過了午時。
但走著走著,鐘離沁瞧見了路邊有人賣西瓜,姑娘一下子就走不動道兒了。
劉暮舟看在眼里,便拉著她走到瓜棚處,與那賣瓜的老丈賣了一只大的。
吃瓜之時,老丈見劉暮舟腰間懸掛酒葫蘆,便笑問道:“這位公子是遠(yuǎn)道而來的游俠吧?”
劉暮舟吞下西瓜,好奇問道:“老丈見過許多?”
老人家磕了磕煙桿子,微笑道:“學(xué)宮腳下,讀書人多,游俠兒也多,見怪不怪了。只不過,大多都是挎刀背劍的,像公子這樣只懸著酒葫蘆的,算少。前幾日還有個靈洲來的年輕僧人,據(jù)說是武陵菩薩的關(guān)門弟子。他與大先生的關(guān)門弟子,在城頭打了一架呢?!?/p>
劉暮舟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了起來,“誰贏誰輸?。俊?/p>
老人一樂,“據(jù)說是雷音寺大菩薩的關(guān)門弟子,兩個大弟子的小弟子,好像最終打了個平手?!?/p>
鐘離沁聞言,嚼著瓜肉,笑盈盈望著劉暮舟。
意思是加上你這個大劍仙的唯一弟子,就是三個大了。
咽下習(xí)慣,鐘離沁笑盈盈問道:“老伯,那連個大弟子的小弟子,走了沒有?”
老丈聞言,搖了搖頭:“沒呢,聽說在等人。”
劉暮舟聞言,嘴角一扯,嘀咕道:“別不會是等我吧?天天打架誰受得了?”
此話一出,鐘離沁倒是還沒開口,可賣瓜老丈卻笑個沒完。
“這年輕人,你……你真會玩笑。人家都是大弟子的小弟子,你……”
劉暮舟撓了撓頭,“也是,我倒不是大弟子的小弟子。”
不論是學(xué)宮還是雷音寺,又或是玄都山,四個活死人座下都有十二人,都是師兄弟。但昆吾洲是個例外,樓外樓是高于十二劍氣樓的。
以前劉暮舟不知道,也是這幾日才知道蓋塵的師父,起初也是活死人。但后來不知怎么,真死了。原本應(yīng)該是蓋塵接替活死人位置,但那位不理人間世數(shù)千年的老祖宗將蓋塵按了回去,他自己成了活死人。
所以十二劍氣樓加上樓外樓,十三位元嬰修士嚴(yán)格來說并無師承關(guān)系,劍脈也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