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臨安先前都沒想到這一層,大此時既然想到了這里,他便詢問道:“你覺得他依仗的會是什么人?”
可女子確道:“也未必是依仗了,你說他是三姓家奴,或許太小看他了。我想啊,他想的可不是給誰做奴隸,而是將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間!這下有好戲看了,不過拿走李乘風(fēng)令牌的那小子若是想做教主,這些就還只是開胃小菜!”
此時隔壁的隔壁門吱呀一聲打開,賈如道也脫下了道袍,換做一副病懨懨的中年人模樣往樓下而去。
在這客棧之中,煉氣士易容什么的再尋常不過了,所以即便是生面孔,只要拿著房門鑰匙,客棧也不會管的。
中年人走去前臺,要了一壺酒,而后便提著酒壺走出了客棧大門。
與此同時,劉暮舟一行人折返了回來,與中年人在門口擦肩而過。
也就是這一瞬,劉暮舟瞳孔微微一縮,但瞬間恢復(fù)原狀。但這一幕還是被鐘離沁看在眼里,于是以劍氣包裹心聲,詢問道:“怎么啦?”
劉暮舟跟隨裴邟往前走去,但同樣以劍氣包裹心聲,答復(fù)道:“當(dāng)年渡蛟,賈如道在渡龍峽中阻攔我,當(dāng)時他有一股子氣息落在我身上,是遇見曹同之后,這道氣息才被消除的。所以我對他的氣息極其熟悉,這也是在朱草郡與入夏城中我一下子就能認(rèn)出他的原因。”
略微停頓之后,劉暮舟又道:“方才出去那中年人,是改頭換面的賈如道,瞞不過我已經(jīng)入門的瞳術(shù)的。但是,氣息卻天差地別,甚至跟我之前所見之賈如道,判若兩人!”
遮掩氣息不難,可該換氣息卻容易,畢竟一個人的氣息是發(fā)自靈魂的。
鐘離沁走上前,又以心聲言道:“多思無益,或許是他得了什么離奇機緣呢?”
劉暮舟點頭道:“或許吧?!?/p>
結(jié)果剛剛坐下,綠襖跟裴邟就吵了起來。
“不是說好了讓人家自己選嗎?你怎么出爾反爾?”
“換成是你妹妹呢?”
鐘離沁無奈上前:“又吵什么?”
劉暮舟則是笑著問道:“記得綠襖仙子很穩(wěn)重的呀,幾年時間,變化還真是大?!?/p>
正在此時,門口走進(jìn)來一位女子。
劉暮舟轉(zhuǎn)頭望去,而后一笑,問道:“吃了嗎?要不要坐下一起吃點兒?”
姜小寒笑著搖頭,然后遞去一封請柬:“多謝公子,我就不吃了,我家公子明日午時在湖上樓船設(shè)宴,想請幾位一起去坐一坐?!?/p>
裴邟撇嘴道:“誰呀?好大的譜兒,我沒空去。”
但劉暮舟沒理他,而是接過請柬,而后點頭道:“他不去我們?nèi)齻€去?!?/p>
裴邟嘴角一扯,立刻改口:“那我得去瞧瞧,什么人這么大譜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