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麟聞言,想了想后便笑著說道:“便讓它們不受束縛,也不必?fù)?dān)心被人采摘,由著生性去野蠻生長吧!”
到之后的登山路上,鐘離鳳臺還在想宋青麟那句話。
不知不覺地,便到了欲來橋頭。
失神之際,他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稚嫩聲音:“前輩,煩勞讓讓?!?/p>
鐘離鳳臺猛地轉(zhuǎn)頭,只見一個穿著粗衣的少年人,肩扛扁擔(dān),兩頭兒各挑一只竹桶。桶看起來不大,但已經(jīng)劍入凝神的鐘離鳳臺自然看得出,這水桶內(nèi)有乾坤,少說也裝了百斤水。
讓開之后,見那少年郎頂著烈日邊擦汗邊往東,鐘離鳳臺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。
而此時,李卞身著黑衣,邁步上了欲來橋。
“是鳳臺兄嗎?”
鐘離鳳臺轉(zhuǎn)頭打量了一番李卞,試探問道:“信中所說的李兄?”
李卞笑著點(diǎn)頭,雙方同時抱拳。
“鳳臺兄是自己人,我就不客氣了,方才那小孩兒,不錯吧?”
鐘離鳳臺又往呂游那邊看去,而后笑了笑:“資質(zhì)湊合算是上品,韌性卻算得上極品,適合練劍?!?/p>
李卞滿臉笑意,抱拳道:“那日后就煩勞鳳臺兄教劍了。”
鐘離鳳臺聞言一愣,剛要反駁,卻見個黑衣小姑娘快步跑來,往他手里塞了兩片金葉子,然后就跑了。
他拿起金葉子,疑惑道:“這是?”
李卞也吃了一驚,畢竟郭木那小子混了幾個月都沒混到一片金葉子,鐘離鳳臺一來就有了?
雖然不解,但他還是拍了拍鐘離鳳臺的肩膀,笑道:“山上規(guī)矩,這是大俸,初一發(fā)的是小俸。我都是混了大半年才開始有的,你第一天就有了,真讓人羨慕。”
鐘離鳳臺拿起金葉子翻來覆去看了看,雖然沒明白,但還是笑了起來。
此刻李卞突然眨了眨眼,問道:“沁姑娘說你這個人不愛笑的呀?”
鐘離鳳臺疑惑道:“沁姑娘?你說我們大小姐吧?我以前的確不怎么愛笑,不過種了幾年地之后,好像在人間生根發(fā)芽了。就是突然有一天就覺得,人間之事多如牛毛,若是都不能用眼睛看開,又談何持劍斬開?”
李卞聞言微微一愣,剛要說話呢,卻見東邊兒又來一人。
來者煉氣巔峰,只是登山便氣喘吁吁。
言煦抬起頭,穿著粗氣問道:“二位,這……這里是渡龍山嗎?”
李卞一頭霧水,答復(fù)道:“是啊,怎么啦?”
言煦聞言,那叫一個欲哭無淚。
“好賴起個山門呀,實(shí)在不行我給錢成不?窮到這份兒上了!給我這找啊!”
李卞往前走了幾步,疑惑道:“閣下是?”
言煦深吸一口氣,站直了身子,重重抱拳:“在下言煦,來幫恩公掙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