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五無奈撓頭,“沒法子,碰上了個狠人,要不是師父帶走我,我估計就被兩拳頭捶死了?!?/p>
想起那個瞧著笑呵呵,可一出手便是死手的家伙,周五就直發(fā)毛。
可惜,那家伙跟裴邟關(guān)系不錯,不然這輩子都不再見他才好呢。
此時此刻,有個酒糟鼻老漢貓著腰走上了飛泉宗。
原本還在給花兒澆水的鐘離鳶,突然露出一副震驚神色,趕忙瞬身去往山門處,恭恭敬敬對酒糟鼻老者施禮。
“葉前輩,你怎么來了?”
老頭兒擺了擺手,然后拍了拍身后劍匣,笑道:“鳶丫頭???都長這么大了!別叫葉前輩了,葉不洺那個小猴兒崽子不讓我姓葉了,改姓胡了。哦對,混小子來了沒有?”
鐘離鳶一臉疑惑,“你是說小暮舟嗎?”
胡老漢轉(zhuǎn)身坐在臺階上,點頭道:“是啊,不是他還能是誰,這半年可把我累壞了,要不是神水國有個小丫頭是自己人,還來了個五品丹師幫忙,否則光是磨價錢都要累死我。不過還好,總算是買下了渡龍山,二百八十里,山峰十二處,還算不錯。就是那座橋,還缺點材料,有些頭疼?!?/p>
鐘離鳶又是滿臉疑惑,“前輩?什么意思?”
正此時,一道劍光墜落山門處。
胡老漢咧嘴一笑,“嘿,這不巧了嗎?”
鐘離鳶也是一笑,這等雷霆,除了劉暮舟,還能是誰?
結(jié)果下一刻,雷霆劍光散去,高處兩人便同時皺起了眉頭。
胡老漢臉皮直抽搐,罵道:“小子,你他娘干嘛了?半年不見,怎么瘦成這鬼樣子了?原本還玉樹臨風(fēng)的,這才多久,被人吸陽氣了?”
劉暮舟笑道:“你這老東西倒是吃得滿臉流油,少胡扯,說!卡了我多少回扣???”
而此時,鐘離鳶快步走下臺階,劉暮舟趕忙拱手:“鳶姨,傷勢如何了?”
鐘離鳶搖著頭,雙手捧住劉暮舟的臉,滿眼的心疼。
“我沒事,夭夭也沒事。倒是你這孩子,白凈了,也長高了,可怎么瘦成這樣了?哪兒還像個十八九的孩子???”
胡老漢插嘴道:“十八九了還孩子?再說他之前可沒這么瘦,一副小白臉模樣,可招那些勞什仙子喜歡了?!?/p>
劉暮舟干笑一聲,撓著頭說道:“沒事兒,鳶姨別擔(dān)心?!?/p>
鐘離鳶點了點頭,“好,先上山,回家再說?!?/p>
對于劉暮舟,鐘離鳶是打心眼兒里疼愛,以至于裴邟時不時都說一句好像劉暮舟才是親兒子。直到鐘離鳶說了句:“你從小有爹娘,出門頂著飛泉宗跟山外山的名號,誰見你不得客客氣氣的?劉暮舟呢?苦孩子,你跟他爭什么?”
登山之后,鐘離鳶說夭夭跟周五在山巔,劉暮舟便說讓先玩兒,晚點再喊她。于是鐘離鳶便去廚房忙活了,還派人去喊裴郇回來,一起吃飯。
于是院兒里,就剩下劉暮舟跟胡老漢了。
酒糟鼻老者一年到頭醉醺醺,這會兒當(dāng)然也不例外。他將劍匣推給劉暮舟,含糊不清道:“給你岳……給你你就越厲害了,所以你不能打開,到了山外山,給鐘離鴻就行了?!?/p>
劉暮舟只是喝酒,一口接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