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牌位請回祠堂,照理說是要大辦一場的,但劉暮舟只是帶著蘇夢湫站在祠堂外看了看,之后便離開了。
劉暮舟畢竟是個外姓。
帶著蘇夢湫給宋伯上了個墳,下山時已經(jīng)是巳時末刻。
相比昨日,蘇夢湫眉眼間多了幾分笑意,估計是一個晚上就跟人混熟了。說來也是,一共就那么幾個人,可不三兩下就混熟了么?況且劉暮舟也不想再多增加了。
下山之后,劉暮舟本想帶著蘇夢湫去縣城里逛一逛的,結(jié)果這丫頭撓著頭說道:“虎孥說木頭不用買,山上多的是,他去砍。我跟夭夭去商量著去買瓦片呢,要不師父你自個兒去蓋戳兒?”
劉暮舟聞言,也沒怎么當(dāng)回事,想著是蘇夢湫與夭夭要去玩兒還是怎么的,于是點(diǎn)頭道:“青瓦就行,不需要太貴的?!?/p>
蘇夢湫使勁兒點(diǎn)頭:“曉得曉得,咱們得低調(diào)嘛!”
師徒二人一個去往飛峽縣城,一個回鎮(zhèn)子里了。
結(jié)果某個說要去買瓦片的丫頭走到無人處便貼上了易容符,換做個青年皮囊,抓著自個兒的篩子便往鎮(zhèn)子里的小賭坊去了……
進(jìn)去之前,蘇夢湫扭了扭脖子又活動了一番手腳,“今日我要大殺四方!”
反觀夭夭,是真的與月淓一起尋了賣瓦片的,完事兒后等在路口,可許久都瞧見蘇夢湫。
月淓疑惑道:“她不是說跟咱們一塊兒回去嘛?”
夭夭吸了一口氣,鼓起腮幫子,嘀咕道:“可能跟著哥哥去縣衙蓋戳兒了,咱們先回吧。”
而渡龍山上,岳不山嘴角直抽搐:“這小子怎么收了個愛賭博的丫頭做弟子?”
岳不山一側(cè),酒糟鼻老者笑呵呵的:“年輕人嘛!沒點(diǎn)兒愛好怎么行呢?”
說罷,老者轉(zhuǎn)身望向岳不山,問道:“當(dāng)真要走?”
岳不山聞言,略微沉默了片刻,終究還是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他回來了,翅膀也硬了,我也可以放心回去了。我這個人從來就不適合與人打交道,也就他宋橋能跟我稱兄道弟了?!?/p>
既然岳不山都這么說了,胡老漢也再不挽留,只是說道:“那就跟他打個招呼吧,這幾年你幫忙不少,總不能空手走吧?”
岳不山笑著點(diǎn)頭:“那是!怎么都得跟他要點(diǎn)兒東西。”
此時此刻,劉暮舟剛剛道飛峽縣城。
踏上黃土道,劉暮舟不由得有些感慨。
這么多年不知道走了多少地方,回來一看,竟然連家鄉(xiāng)縣城都是么?就順便來瞧瞧你。”
結(jié)果王仁看都沒看便將那張紙轉(zhuǎn)遞出去,而后言道:“讓工房瞧瞧,要是不影響堤壩什么的就簽了?!?/p>
說罷,只見王仁卷起袖子撩開后槽牙便往嘴里撥飯,速度之快,簡直是餓死鬼投胎,看得劉暮舟嘴角只抽搐。
劉暮舟將自己的飯倒入王仁碗中,咋舌道:“我看你自己吃都不夠,什么時候休沐就來找我,我請你吃頓好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