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婦人皺了皺眉頭,反問道:“就因為這個,你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顧白白?”
聽到老婦人言語,劉暮舟先是不敢置信的抬起頭,他不太相信這種話是個劍客說出來的話?
可再一轉(zhuǎn)頭,又見顧白白與老婦人神色如出一轍。
不知怎的,劉暮舟突然間嘴唇發(fā)顫,呢喃道:“你們……你們覺得,沒什么了不起的?”
老婦人只是說道:“小祖,人不能太天真。天下就是這個樣子的,自家門前雪都掃不過來,誰管他人瓦上霜?”
本就已經(jīng)牽動舊傷的劉暮舟,聽見這一句,忍不住一口老血噴涌而出。
不知怎的,劉暮舟一下子想到了上次做的極其慘烈的夢,想到那天早晨醒來之后忘掉的一部分夢境。沒有具體的事情,只有不解,只有無助。
薛晚秋狂奔而來扶住劉暮舟,就比獨孤八寶晚了幾息。
少年緊握著拳頭,沉聲道:“咱們走吧,不跟她們說了?!?/p>
獨孤八寶也深吸了一口氣,拍著劉暮舟肩膀,沉聲道:“她們不會明白的?!?/p>
劉暮舟硬撐著站直了,怒不可遏:“沒人逼著你們管別家瓦上霜,可你們別在風(fēng)雪天揭別人家瓦呀!”
一句話說完,怒氣牽動體內(nèi)傷勢,劉暮舟只覺得腦袋昏沉,一個踉蹌就倒在了薛晚秋背上。
“世道……不該如此!”
臨暈倒前,劉暮舟又突然想到當(dāng)年霜草的話。
既然不滿,那就掌控它,改變它。
正此時,回到柳林鎮(zhèn)放下宋老五的吞吞去而折返,它尋了一圈兒也沒尋到主人,只得甩了甩眼淚跳去湖面,示意薛晚秋帶著劉暮舟上他的背。
薛晚秋見狀,背起劉暮舟跳了上去,獨孤八寶與胡茄也先后躍了上去。
此時薛晚秋轉(zhuǎn)頭望向怔怔站在船頭的唐煙,詢問道:“你還想拜師嗎?”
唐煙這才回神,一轉(zhuǎn)頭便躍上吞吞后背,而后搖頭:“不了,我明白他為什么生氣了?!?/p>
他希望強者能為弱者遮風(fēng)擋雨,卻也沒覺得這就是應(yīng)該的,至少沒覺得除他之外的人應(yīng)該這樣。
但他不能忍受拳頭更大的人,將那些無辜者當(dāng)做魚餌去釣魚。
老婦人望著離去的黑犬,深吸一口氣,而后呢喃道:“這梁子算是結(jié)下了,只看他方才氣勢,他但凡是個觀景修為,恐怕都要為了毫不相干的幾只螻蟻跟我拼命了?!?/p>
顧白白雙眼噙著淚,牙齒咬的咯吱響,聲音也委屈至極:“他有??!仗著悟出劍意,竟敢欺負我!我……我總有一天要把他千刀萬剮!”
老婦人卻冷漠道:“雖然拔高境界的手段不會一直都有,但是你將他千刀萬剮,還是他將來大搖大擺上我們雪龍山,未知?。∥一畈涣硕嗑昧?,你還是祈盼他不再這般天真,或是走的比你慢吧!”
正此時,一道古怪氣息掠過。
雖然沒人出現(xiàn),但聲音卻傳到了婦人耳中。
“你覺得,這是天真?”
老婦人神色大變,忙以心聲詢問:“破甲山要插手凡俗之事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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