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夢湫翻找出一枚乾坤玉,嘆道:“非要送我,推不掉……”
劉暮舟轉(zhuǎn)頭瞥了一眼,而后點頭:“那就帶著唄?!?/p>
說話時,也取出那封信拆開。
開頭一句,一看就是蓋塵寫的。
“四件事,還未完,請后面精彩內(nèi)容!
劉暮舟笑道:“盡量就行,走吧,咱們也該進去了?!?/p>
蘇夢湫嘿嘿笑著,大步走到前方:“走著走著!”
只要長了眼睛,就看得出蘇夢湫很高興,劉暮舟也知道她高興在什么地方。
臨進那座鏡花福地之前,劉暮舟回頭往北方看了一眼。
奇了怪了,難不成是我疑心太重?
天色很快陰沉了下來,休屠城中一座客棧,身穿白衣的杜公子孤身走出,身邊還跟著一位瞧著二十出頭的女子。
走了沒幾步,杜公子突然止步,回頭問了句:“谷雨,這次為什么不攔我?”
名為谷雨的女子走上前與青年并肩,而后淡淡然開口:“若是咱們做這件事,輸了至多一死,南海國還會被獨孤家操控。”
杜公子苦笑道:“可即便是贏了,玄風(fēng)王朝的大軍,總有一日也會南下。”
谷雨點頭道:“所以啊,伸頭是一刀,縮頭也是一刀,總是要死的,明明能選擇能站著死,為何我們跪著死呢?”
杜公子深吸了一口氣,使勁兒一點頭:“也是?!?/p>
但話鋒一轉(zhuǎn),這位杜公子又問了句:“你什么時候才會告訴我,你到底是什么人,為什么愿意幫我?”
谷雨笑道:“我要一份扶龍之功,殿下坐上那張椅子便是我的目的?!?/p>
杜公子又看了一眼谷雨,然后笑了起來。
“我從來都沒想過做皇帝,即便做了,或許還是亡國皇帝,但為了你,我拼一把便是!”
谷雨只是微笑,并不言語。
她知道,一旦杜慈坐上了那張椅子,便是她離去之時。
從前所得氣運沒有寄存之處,到了渡龍峽也會隨著蛟河流入卸春江,最終都便宜了于卸春江入海之地發(fā)家的玄風(fēng)王朝。但現(xiàn)如今,辛苦所得,總算有個去處了。
沒過多久,兩人到了一處酒樓,只說了一句尋呂玥,便有人帶他們上樓。
樓上一處雅間,自帶個巨大露臺。有個少年人正盤膝床頭,打坐煉氣。屋子里四方桌前,巢燕懶洋洋趴著,手指頭撥弄蓋碗,發(fā)出叮叮叮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