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暮舟眉頭微微一皺,但很快就舒展開了。
劍經(jīng)之中有花香?方才蘇夢湫翻看之時,劉暮舟是掃了幾眼的,那本劍經(jīng)撐死了也就是入門劍術(shù)的理論,算不上什么高深劍法。蘇夢湫看得入神本就讓人奇怪,現(xiàn)在還說里面,有花香?
略微思量之后,劉暮舟同樣以心聲言道:“丫頭,這劍經(jīng)別學(xué),你所學(xué)劍術(shù)是十二劍脈之一,已經(jīng)是當(dāng)世絕學(xué)了?!?/p>
蘇夢湫聞言,點頭道:“曉得曉得,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,瞄了一眼就走神了,看在眼里的氣勢也就是那么回事,就是聞到的花香有些奇怪。”
劉暮舟再沒說什么,只是帶著蘇夢湫往偷走酒葫蘆的青年找去。
而書鋪之中的老人,東西早就收拾好了,如今也收到了出倒的錢財,也就歸置歸置屋子,將習(xí)慣用的東西收拾了一股腦兒裝進(jìn)乾坤玉中。
大多數(shù)散修一生所積攢的,其實也就是一枚乾坤玉了。煉氣士也好凡人也罷,多的都是普通人。真正能登臨絕頂?shù)哪苡袔兹耍垮薅嗌傩奘?,才有十二祭酒,祭酒之外的元嬰修士也就那么兩三個而已。
所以老人收拾的很快,只不過臨走之前,還是望著自己守了半輩子的書鋪,長嘆了
反觀劉暮舟,此時已經(jīng)到了南市之中。
南北兩市,其實差別并不大,哪里都有窮有富嘛!
穿著補丁布衣的青年人已經(jīng)回了自己家的小院兒,此時正坐在門前使勁兒揪葫蘆嘴兒,可他無論怎么使勁兒都沒法兒將葫蘆打開,已經(jīng)忙活了小半個時辰,還是沒啥用,只能干瞅著,氣得牙癢癢。
巷子對面的屋頂之上,劉暮舟端著老旱煙,猛吸一口之后,呢喃道:“瞧吧,我說他打不開?!?/p>
蘇夢湫揮手打散飄到她面前的煙霧,撇了撇嘴,“不還是想要爬的更高,否則即便是小小煉氣,隨便去一個小地方開個武館收徒,日子過得絕不差。這人偷偷摸摸的,一個照面便偷走了你的酒葫蘆,不是個啥好東西。”
正說話呢,青年家門口有人疾馳而來,隔著院墻便丟進(jìn)去了一封信。送信之人高喊一聲:“晏聰,是你香椿郡老家?guī)淼臅?,錢還沒有付,回頭到驛站把錢給了。”
青年聞言,略微一頓后才答復(fù):“哦,好,晚點兒我去算?!?/p>
說完之后,青年長嘆了一聲,走去墻下?lián)炱鹉欠庑牛?dāng)場就打開了。
蘇夢湫看得清楚,信上寫著:“聰兒,你弟弟的病越來越嚴(yán)重了,你說的仙丹有著落了沒有?是不是你那個師父突然間又變卦了?”
就這么簡簡單單兩句,多余的一句關(guān)心言語都沒有。
名為晏聰?shù)那嗄晔帜弥?,苦澀一笑,自嘲道:“娘啊!我……我哪有什么師父????/p>
蘇夢湫看了劉暮舟一眼,嘀咕道:“你不會又要仗義疏財吧?”
話音剛落,劉暮舟一下子站了起來,蘇夢湫長嘆一聲,心說這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?
結(jié)果劉暮舟只是一伸手,院中青年手中的酒葫蘆瞬間消失,已經(jīng)回到了劉暮舟手中。
晏聰正發(fā)愣呢,一道炸雷已經(jīng)落在他腳下。與此同時,劉暮舟冷聲道:“偷東西偷到我頭上了,著急見閻王爺是嗎?”
就這么一句話,對晏聰而言,跟方才雷霆落在他頭上似的,他雙腿直發(fā)軟,已經(jīng)后悔到姥姥家了。倒不是后悔偷了人家的酒葫蘆,而是后悔沒早點兒出手,以至于被人找來了。
這點兒心聲,對于劉暮舟來說簡直是雷鳴一般。方才還想留一手的劉暮舟,此刻是真被氣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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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乎,三把飛劍破空而去,頃刻之間便懸浮在晏聰眉心。
劉暮舟冷冷一句:“后悔沒早點兒出手是吧?我也是。”
話音剛落,咕咚一聲,晏聰雙腿已經(jīng)落在地上,磕頭如搗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