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抱著極大的希望,揮手以靈氣斬開石頭,結(jié)果……就是石頭。
劉暮舟都有些詫異,這丫頭竟然沒哭。
此時劉暮舟才以心聲說了句:“你差不多行了,待會兒帶你瞧瞧他們耍的什么把戲吧?!?/p>
蘇夢湫猛的回頭,見劉暮舟提著酒壺站在人群邊緣,她一下子眼淚只打璇兒,吸了吸鼻子之后,轉(zhuǎn)頭就要走。
可轉(zhuǎn)頭之時,臺上青年突然說道:“這位小道友,一次不如意,下次說不定就回本兒了?!?/p>
劉暮舟就靜靜看著,看蘇夢湫如何是好,晾她也不敢轉(zhuǎn)頭再買一塊兒。
果然,蘇夢湫抽了抽鼻子,冷聲道:“沒錢了?!?/p>
而那青年,竟是笑盈盈說道:“道友莫要心急,不只是這位小道友,其余道友也是一樣。諸位且往東看,那座鏡花當(dāng)是三百余年的老字號了,在下不才,除了是采石人,也是鏡花當(dāng)?shù)某?。若是哪位道友手中一時周轉(zhuǎn)不來,盡管往里走,所當(dāng)之物,定然高高給錢?!?/p>
饒是劉暮舟,嘴角都有些抽搐。
這伙兒人手段夠絕的,這是只要逮著一個就準備往死了薅?。?/p>
再看蘇夢湫,已經(jīng)走了過來,雖然戴著面具,但淚水都從下巴滑下來了。
劉暮舟也沒安慰她,反而咋舌一通,嘆道:“萬萬沒想到,我這個從未上過賭桌的人,會收個這么愛賭的徒弟?”
蘇夢湫一把摘下面具,呲著大嘴,眼淚汪汪的:“你都不安慰我,還說我?你怎么這樣?。 ?/p>
劉暮舟伸手揉了揉眉心,拉著蘇夢湫的手臂往遠處走去,邊走邊說道:“不管是是什么,只要沾了個賭字,便一定是有人設(shè)局。方才有人賣了八十大錢是吧?”
蘇夢湫抓起劉暮舟的衣角擦眼淚,也點著頭:“人家運氣好。”
這話都把劉暮舟逗樂了,他伸手按住蘇夢湫的腦袋,此時劉暮舟能看見的,蘇夢湫也看得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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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時,那個賺了八十大錢的中年人,從后方一個小巷子進了當(dāng)鋪。中年人拿出個錢袋子放在桌上,又伸手撕下面皮,一下子變作個滿臉胡須的漢子。
邊上還有人遞去衣裳,邊幫那人穿衣裳邊說道:“掌柜的,今兒這行市不行啊,石頭倒是賣出去不少,可是來當(dāng)東西的人,一共才倆!”
滿臉胡須的漢子搖頭道:“生意難做??!夜里你帶著五四再去河邊摸些石頭,咱們手中的鏡花石不多了?!?/p>
說著,中年人一樂:“這些個家伙啊,都想著一夜暴富,哪兒有那種事情?采石之處九成都在獨孤家手中,剩余幾處礦坑,能挺過那些鏡花水月的人,誰稀罕路邊的擺攤兒賣的原石?哦對了,等下讓三九去換二八,他方才搶還未完,請后面精彩內(nèi)容!
而此時,圓桌之上站立的青年人也往當(dāng)鋪那邊瞅了一眼,嘴角微微一挑。
當(dāng)鋪掌柜單手負后,手指頭微微動彈而已,那些個圍觀買石的人,幾乎在同一時間微微一頓,但就這么輕輕一頓之后,圓桌周圍再次嘈雜了起來。
天色很快變得陰沉,夜幕降臨之時,劉暮舟已經(jīng)帶著蘇夢湫上了一處山峰。
荒郊野嶺,樹木極多。
這地方本來就沒什么本地人,都是數(shù)百年來獨孤家投入此地落戶的外來人。而這方小天地自然孕育而出的,估計也就是山林之中的精魅了。
在一片樹林之中,蘇夢湫撿來干柴點起一堆火,此時她一邊往里面添柴,一邊說道:“就這一會兒的功夫,我都瞧見好幾只山妖遠遠看咱們了。”
劉暮舟久違的拿出煙桿子,猛吸一口之后,反問一句:“樹上趴著一群麻雀,咱們盯著麻雀看,麻雀生氣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