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想去,還是讓劉暮舟先去三樓見識見識的好。
眼瞅著都臘月初八了,兩人進(jìn)了樓外樓之后,就沒出來過。
這幾天香兒一趟趟往寄北城跑,又弄了許多木料茅草,愣是將劉暮舟的茅廬與虞瀟瀟的茅廬合起來,然后新增了兩間茅廬一間客堂。她還購置了一大堆桌椅板凳喝裝飾用的物件兒?,F(xiàn)如今多了個籬笆院墻。香兒甚至搬來了一棵樹種在院子里,然后將籬笆根兒上種滿了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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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至于一個破茅廬,現(xiàn)如今簡直是個四合院兒?。?/p>
弄完了這些,香兒站在大門外拍了拍手,笑盈盈道:“這才像是人住的地方嘛!這樣我走了,也放心些了?!?/p>
而此時,樓外樓一陣光華泛出,虞瀟瀟穿著一身黑衣走了出來。因為是黑衣,故而顯得面色煞白。
嚇得香兒趕忙過去扶住虞瀟瀟,一臉擔(dān)心道:“小姐,這是怎么回事?”
虞瀟瀟搖了搖頭:“沒事,只不過我并非劍修,劍池之中劍意太重,好像故意欺負(fù)我一樣,我有些承受不住。我歇歇就好了,不過我看要煉化那把劍,至少要半年光陰的,你要走的話就先回去吧。對了,我?guī)У囊律巡粔蚨?,你幫我買幾十身衣裳來吧?!?/p>
香兒皺眉道:“小姐都已經(jīng)觀得四天之景,也需要這么久?”
虞瀟瀟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“祖先所留,實非凡物!”
此時虞瀟瀟一看那茅廬院子,當(dāng)即一愣:“你怎么弄了個院子?暮舟呢?還沒出來?那他的屋子呢?”
香兒聞言,笑著說道:“他也沒出來,至于住處,小姐住在上房,我住西邊兒,他在東邊兒。”
虞瀟瀟轉(zhuǎn)頭望向樓外樓,皺眉道:“他也沒出來么?”
而此時,蓋塵一個瞬身落地,隨手取出個乾坤玉遞給虞瀟瀟:“你再去的時候穿這個,免得那小子上去看見不該看的引起誤會,他跟山外山的丫頭走到一起,可太不容易了?!?/p>
虞瀟瀟接過乾坤玉,笑著說道:“都說蓋塵前輩脾氣大,不講理?,F(xiàn)在看來那都是謠傳,我看前輩也是個頂溫柔的人?!?/p>
蓋塵哈哈一笑,立刻翻手取出一只白瓷瓶。
“丫頭會說話,丹藥拿著,下次進(jìn)去前吃一粒,雖然攔不住劍意,但不會這么虛弱了。”
誰還不喜歡被夸呀?
這次出來,虞瀟瀟修養(yǎng)了足足三日,但這三日劉暮舟依舊未曾出來。
虞瀟瀟進(jìn)去之前,特意叮囑香兒:“暮舟出來之后,你別犯花癡,讓人好好休息。你順便去趟城里破甲山鋪子,打聽打聽他跟那個鐘離沁的事兒唄,我還挺好奇的?!?/p>
香兒嘿嘿一笑:“我也挺好奇的?!?/p>
就在虞瀟瀟進(jìn)樓外樓不久,盤坐山谷之中的劉暮舟,終于睜開了眼睛。
只不過,在旁人看來,他是睜開了眼睛,但在他自己眼中,他此刻盤坐于萬山之上,原本高懸天幕的十二把飛劍,此刻只是一掌可握盡的拇指大小的劍而已。
劉暮舟嘴角微微一挑,閉眼又睜眼,然后緩緩起身。
“師父,你以前說我劍意悟出太早,是不是就是因為差了中間這層?”
蓋塵笑道:“不止是你,鐘離家的丫頭也是一樣,但這層意思不可言傳,她的閉關(guān),這也是攔路虎?!?/p>
劉暮舟笑道:“那不會,我家沁兒,天縱奇才!”
蓋塵險些吐了,沒好氣道:“破你的劍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