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下一刻,腐爛的葉子之中又抽出新芽,生與死,往復(fù)交替!
轟然一聲,劉暮舟腹背受敵,胸口立刻多了兩個血窟窿。
天地之間傳來一道無喜無悲的聲音,“出去!”
劉暮舟都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,便被一股子無形巨力推出樓外樓,而后重重摔在茅廬之外,胸前兩道傷口,血流如注!
劉暮舟深吸了一口氣,止住血后,才艱難起身,便見蓋塵瞬身而來,望著劉暮舟那叫一個抓耳撓腮。
“不是……我本以為這七層,你至多七天就能過去,可你怎么……氣勢夠強(qiáng)就能過,可你小子怎么連囂張都學(xué)不會?。俊?/p>
此時的劉暮舟哪里有功夫跟蓋塵說話?體內(nèi)生死兩種劍意來回的折騰,臟腑腐爛又新生,劉暮舟不得不以雷霆將其挨個兒驅(qū)逐??墒莾煞N劍意遍布經(jīng)絡(luò),估計得花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弄干凈。
略微穩(wěn)住之后,劉暮舟這才猛灌一口酒,而后望著一副恨鐵不成鋼模樣的蓋塵,苦笑道:“我從小到大……沒囂張過,這個我真學(xué)不來?!?/p>
此時蓋塵才突然想到,眼前這個翩翩公子,幾年前還是個自卑到骨子里的少年人,有現(xiàn)如今這自信模樣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,他……拿什么囂張?
又看了劉暮舟一眼,蓋塵無奈一嘆:“你先療傷吧,我就不幫你了,你試著感受這木屬劍意,我們的雷霆,說白了也是脫胎于木的。這生死之意,多少對你會有些裨益。”
說著,蓋塵轉(zhuǎn)身離去,劉暮舟只聽見他呢喃著:“不夠囂張,這我可怎么教?”
劉暮舟無奈一笑,囂張這種事,裝起來容易,可劉暮舟覺得,若是打心眼兒里變得囂張,或許那就不是我了。
想到此處,劉暮舟準(zhǔn)備回去茅廬,結(jié)果一轉(zhuǎn)頭就愣住了。
“哎?我屋子呢?”
此時香兒才端著一碗餛飩出來,“公子,我在這兒,你跟我……呀!咋個回事?怎么兩個血窟窿?”
劉暮舟灌了一口酒,結(jié)果酒水順著他胸口就出來了。
香兒嘴角抽搐,“都這會兒了,你就別喝了。”
劉暮舟干笑一聲,低頭一看,而后言道:“忘了?!?/p>
說著,他吃下一枚丹藥,而后取出符箓將前前后后四個傷口盡數(shù)堵住,然后……又喝了一口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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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兒都服了,一邊領(lǐng)著劉暮舟往院子里走,一邊問道:“公子,你不疼嗎?”
劉暮舟一笑:“疼的,不過在忍受范圍內(nèi)?!?/p>
走進(jìn)院中,劉暮舟看到自己屋子后,便笑著說道:“院子弄得真不錯,香兒姑娘也好好休息吧?!?/p>
說罷,劉暮舟進(jìn)了屋子。而香兒嘶了一聲,她倒是替劉暮舟疼起來了。
“我一天就剩下休息了。”
想來想去,她還是要先去破甲山鋪子打聽打聽劉暮舟跟鐘離沁的事情,免得小姐出來之后沒故事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