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時,那位韋湖主突然瞬身而來,手掌直沖向徐指玄面門,并冷喝道:“好大的膽子,竟敢妄圖刺殺山君?”
就在手掌即將落在少年胸前時,一只蒼老手臂,卻輕輕抓住了擊來的手掌。
韋湖主一怔,抬頭望向那位曹山君,一臉疑惑:“山君?”
白發(fā)老者則是長嘆一聲:“的確有人要刺殺我,但這徐家子,又算得了什么?”
他早就認出了徐指玄,畢竟他是當?shù)厣耢`??!
說著,他冷笑一聲,手臂靈氣迸發(fā),隨手一甩,便將韋湖主拋了出去。所散發(fā)的氣息余波,便震飛了徐指玄。
“韋妝啊,這么多年了,為何偏偏等在今日出手?苦心設宴,是要將我身邊的人,一網(wǎng)打盡嗎?”
赤溪河婆聞言,猛的轉頭望向韋湖主,一臉的不敢置信。
少年徐指玄艱難起身,可他望著白發(fā)老者,滿臉絕望。
可曹山君卻道:“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我的……狗腿子?幫我籠絡周邊山頭兒?可我近來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位韋湖主,拿著我的錢,將本該送出去的狐女全放了。今日設宴,你打算如何將我們一網(wǎng)打盡?。俊?/p>
劉暮舟眨了眨眼,望向那位韋湖主,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但那韋湖主,艱難起身,擦了擦嘴角鮮血,冷笑一聲:“忍辱負重,幫你做那些下作之事,只為今日,送你歸西!”
說著,她拔下頭頂發(fā)簪摔落,清脆聲音瞬間傳遍水榭。
“手段?四階大陣夠不夠?”
一瞬間,整座雁棲湖劇烈的震顫,而那韋妝卻深吸一口氣,自語道:“該死不該死的,命數(shù)到了。今日,赤溪司馬妝,請諸位一同赴死!”
紅衣女子,此刻滿臉的笑意,是解脫的笑容。
但過去了十幾個呼吸,水榭并無半點兒變化,紅衣女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散去。
那位曹山君搖了搖頭,嗤笑道:“自作聰明,我可是山君,在我山腳下動手腳,你當我瞎嗎?”
而此時,有少年持刀,狂奔向山君。
少年一臉決然,分明沒有說一個字,但一句話仿佛刻在他臉上。
不成功,便成仁。
白發(fā)山君轉過頭,冷笑一聲:“找死的徐家子?!?/p>
靈氣如同狂風,席卷而去。
徐指玄面不改色,今日赴宴,他早就做了死的準備了。
故而那狂風來時,徐指玄閉上了眼睛。
可正此時,一道白衣?lián)屜葦r在前方。
另有一道熟悉聲音傳入徐指玄耳中:“小子,別這么輕易認命?。 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