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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個又一個密密麻麻的名字里,是寧懷璟yan尖先找著:“那兒!你看!你看!”gaogao舉著手,恨不得這般一指就能將那“徐客秋”三字摳chu來放大再放大,直至蓋過獨領(lǐng)風sao的崔銘旭。
寧懷璟從未笑得這樣開懷,手舞足蹈得像個孩zi。
“中了。”徐客秋卻反而沉寂了,喃喃念了一句,好似還不敢信。想要再抬tou去看他明朗的笑臉,腰上一緊,人就整個陷j了寧懷璟的懷里。
“我就說,沒事,沒事……哈哈……看你,人都僵了,切……以后再敢兇我,看我怎么拿這事笑話你?!?/p>
他不停地說、不停地說,翻來覆去,反反復(fù)復(fù),上句都不連著xia句,卻還嘮嘮叨叨個不停。gao興的。
徐客秋有種錯覺,仿佛ru了會試的人不是自己,反而像是他。
“喂,喂,聽見了么?嗯?”
“嗯。”又是一聲,輕輕的,很低,很乖,很柔和。
靠在寧懷璟的肩tou,徐客秋淺淺地、無聲地笑了。
過了會試就該好好準備來年chun天的殿試,十多年寒窗,這方是最后一dao檻,成則chu人tou地,敗則無顏還鄉(xiāng)。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們以筆為矛、紙為盾,過五關(guān)斬六將,千萬人里殺chu一條鮮血淋漓的功名路,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。
崔家的大才zi輕巧利落奪了個會試魁首,太得意,太忘形,砸了chun風得意樓。連帶一同鬧事的寧懷璟也挨了家法,堂堂一個侯府的少爺,在勾欄院里撒酒瘋,還成什么ti統(tǒng)!
四人中唯有徐客秋沒受責罰。
“我倒也想去祠堂里跪一跪??上В艺J得祖宗,祖宗不認得我。”他如今也看得開,或許也是對徐家上xia死了心,略略提了這么一句就不再說起。索xg趁著這個要收斂xgzi的因由,越發(fā)地發(fā)奮刻苦了。日日在學堂和書房間往來,所有邀約一概回拒。
光陰珍貴如金,偷huan本就不易,這么一來,二人私xia獨chu1的時光更顯稀少。
寂靜的書房里,徐客秋從書本里抬起tou,對座的寧懷璟伏在桌上已經(jīng)無趣得睡著了。男人的臉型酷似他征戰(zhàn)沙場的父親,五官卻隨他那位曾經(jīng)艷驚天xia的母親,男生女相,不但樣貌是極英俊的,人人都說,福氣也該是極好的。
他連睡著時,嘴角也是往上翹著的,比起平日里在人前的張狂,少了分傲氣,多了分稚nen。其實……還真是個孩zi似的人啊,什么都不cao2心,什么都不擔憂,大大咧咧地笑著,張揚著自己的快活。
指尖還沒戳上他的臉頰,寧懷璟卻醒了,張kou咬住伸來的指,嘴角還是那個上揚的弧度:“這次,可不是我鬧你。”
“是、是、是,是我鬧你?!敝讣馍蟼鱽硪籨iandian疼痛一diandian酥yang,徐客秋任他咬著,目光落在他睡chu了紅印的臉上,“噗嗤——”一聲笑,“這段日zi不得閑,不能……和你在一塊兒了?!?/p>
他kou氣中帶著歉疚,知daoyan前小狗般yan巴巴看著自己的人在心底也是存著哀怨的。
寧懷璟松了kou,站起shen,摸摸徐客秋的tou:“說什么傻話?我是想在chun風得意樓里好好把你抱上幾天幾夜,可在這兒伴著你讀書,完了再一起回家也tg好?!?/p>
徐客秋聽得有些傻,寧懷璟搖搖tou,曲起手指刮他的鼻尖:“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