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……”他xia意識地想攔,可隔著十來個人的距離,又怎么能攔得住。
那人不是別人,正是許久未見的秦修霖。
自從天信chu事,信博仁被捕,他就好像被打亂了所有的計劃,雖然還是像他所說留在了國nei,卻再也沒有向他們靠攏,也未來風信應(yīng)聘。他跟信祁還有聯(lián)絡(luò),但也是電話問候居多,每每想約他見面,總會被他以各種理由推拒。
想來也是,封逸遠跟信祁可謂形影不離,到哪都是倆人一塊兒,要真的跟他見了面,只能徒增尷尬。
可剛剛看到他的yan神,又分明透著關(guān)切,想接近卻望而止步。
信祁忽然握住他抬起的手,微不可聞地嘆了kou氣:“改天再找他聊吧,婚禮要開始了,你還不趕緊過去?”
封逸遠一恍神,瞬間斂起心緒,大步穿過人群去找姜音。
隨著音樂響起,他牽著姜音――或者說封逸遙緩步ru場,因為父母早已故去,這個環(huán)節(jié)只能由他來代替完成。將jiejie親手交chu去的時候,他nei心竟然chu奇地平靜,只深深地看了一yan信寧,好像這一個yan神已經(jīng)傳遞清了他所有想要表達的東西。
也許信祁說得沒錯,一切無法解決的事qg都交給時間,時間會替他們打磨好一切,將所有尖銳的東西磨平棱角,使他們不至兩敗俱傷。
一對新人攜手穿過潔白的地毯,上面鋪著花童撒xia的鮮花。封逸遙環(huán)著信寧的胳膊,一tou長發(fā)挽在腦后,鬢邊松松搭著帶卷的一撮。婚紗曳地,襯得她整個人優(yōu)雅而端莊。
封陽捧著戒枕,信寧執(zhí)起封逸遙的手。
封逸遠默默地注視著,直到整個儀式結(jié)束,才拿起一杯紅酒,晃了晃卻沒有喝。
封陽忽然跑過來,將一個跟之前很像的戒枕捧到他面前,上面托著兩枚小小的戒指。他愣了愣,沒反應(yīng)過來是怎么回事,xia意識dao:“哪來的戒指?模型嗎?模型你也不能拿給我們啊,你去……”
他話沒說完,已經(jīng)意識到了什么,倏地閉了kou。
信祁yan里透chu灼人的re度,扣住他的后頸將他壓低,湊上了那猝然失措的唇。
賓客們簇擁著新人huan呼鼓掌,幾乎沒有人留意到他們,只有秦修霖隱在影影綽綽的人群里,看著他們的yan神意外地柔和,像是羨慕,又像是祝福。
白se的戒枕四四方方,圈著一對漂亮的銀se男戒,在陽光xia散發(fā)chu耀yan的光。
-全文完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