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言不卑不亢的據(jù)理力爭,周京延低著頭,眼神冷冷的看著她。
遲遲沒有開口說話。
許言剛才那番話,他無力反駁。
垂眸看了許言好一會,周京延冷聲說:“早點休息?!?/p>
說著,他轉身走向門口處,打開房門就離開了。
病床上,許言看著周京延離開的背影,看著房門被關上,她垂放下手中的書,轉臉就看向了窗戶那邊。
外面的天色已黑,看不見星星,也看不見月亮。
沒想和周京延爭吵,只是她那句翅膀硬了,著實讓她難堪。
她不想事事不為自己爭辯,事事都隨別人去評論她,妄斷她。
其實,她也并不需要依附周京延。
看著窗外沉默了一會,許言轉回臉,拿起手中的書,一聲不吭繼續(xù)閱讀。
與此同時,病房的走廊外面。
周京延沒有走,關上房門離開之后,他就一身松散坐在外面的長椅上。
兩腿隨意的疊在一起伸直,他后腦勺靠在墻上,仰頭看著開花板,而后長長呼了一口氣。
若有所思的坐了一會,他又坐直身子,從兜里摸出香煙和打火機,給自己點了一支煙。
以前少有見過許言和別人辯理,卻沒想過有朝一日,許言會這樣對他。
見過許言太多的好,太多的溫順,習慣了許言對他的種種包容。
周京延忘了,許言是一個正常的人,她也會有脾氣,有情緒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,陸瑾云過來給許言送早飯,周京延已經不在走廊,已經去公司了。
陸瑾云離開醫(yī)院沒有多久之后,溫蕎過來了。
她帶來了兩盒燕窩,一些水果,還有一束鮮花。
敲開門進來,溫蕎一臉笑的打招呼:“言言,你好些沒有?”
許言正在收拾東西,聽著溫蕎的聲音,她轉過身,客氣道:“溫蕎姐?!?/p>
溫蕎見狀,連忙把帶來的東西放下,過來扶住許言:“言言,你都受傷了,怎么還自己干活?趕緊休息著。”
又說:“是要把這邊收拾一下對嗎?我來收拾,你趕緊坐下吧?!?/p>
溫蕎的表面功夫和情商,沒幾個人能夠超越。
伸手不打笑臉。
溫蕎的客氣,許言溫聲道:“謝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