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蔓青跟隨云慕山的腳步去了前院。
云慕山送走牧疏白,心里已經(jīng)是一肚子火沒地方發(fā),他雖然按照牧疏白的話做了,可云蔓青那番話在他心里埋下了不可表現(xiàn)的種子。
轉(zhuǎn)身打算回房,冷不丁看到靜靜跟在身后的云蔓青,嚇了一跳:“這么晚不休息,跟來這做什么?”
云蔓青俯身行禮:“父親,我也不想過來打擾您,只是剛才在世子跟前的承諾”
云慕山都已經(jīng)忘了。
她再提起,他不由惱怒:“就算要換院子也是明日再說,大半夜你鬧什么?”
“再說這么晚,不管你是母親還是祖母全歇息了,我不插手內(nèi)宅事,怎么幫你?”
“流水閣去了外男又地處偏遠(yuǎn),屋內(nèi)只剩我和秦嬤嬤,我實在不敢住了?!痹坡嗾f話間看向侯府上空。
深更半夜,侯府上空閃著紅紅的光,那是燈籠的光太多透上去的。
明顯是都沒入睡。
她笑了笑:“看樣子,世子鬧出來的動靜太大,驚擾的大家都無法入睡,看來祖母和母親都能幫忙?!?/p>
云慕山當(dāng)即就要反駁,卻聽云蔓青幽幽道:“世子追查殺手,如此大的陣仗,官府肯定知曉了?!?/p>
“父親也不想我現(xiàn)在去找官府要公道吧?”
云慕山神色復(fù)雜的看向這個從未正眼看過的女兒。
她雖清瘦卻容顏不俗,眉宇間能看出他和周淑文年輕時的樣子,尤其眼底的清冷倔強(qiáng),跟他早年一模一樣。
只是可惜啊,不如云柔嘉乖順懂事識大體,鄉(xiāng)野出來的毫無教養(yǎng),就算有血脈,到底跟云家不是一條心!
云慕山不敢賭,宴會上的事已經(jīng)證明她完全說得出做得到,不過是一個院子罷了,給她就給她,反正住不了多久了!
“你執(zhí)意如此,就依你的?!痹颇缴窖凵窭锿钢黠@的厭惡:“哼,目光短淺!”
正屋燈火通明。
老夫人神色疲憊,帶著周淑文和眾人坐在堂前。
云慕山早就派人傳話,大家都知道緣故。
周淑文神色疲憊,看著堂間站著的云蔓青,不由怒從心起,指著她的鼻子罵道:“你可真是個討債鬼!”
“回來這些天鬧得云家家宅不寧,丟盡臉面,今日是你祖母壽宴,原本是大喜事,卻被你攪的一塌糊涂?!?/p>
“晚上更是引來殺手,還得我們都跟著你受罪,現(xiàn)在大半夜的又要換院子,哼,你要做什么,不如我這主母辭了,叫你來掌管云家!”
“母親言重?!痹坡嗳?dāng)聽不到,朝云慕山道:“我本也不想驚動大家,不過父親答應(yīng)我的事”
云慕山按著煩躁的眉心,擺擺手不耐煩道:“允了她,免得大晚上還要折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