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這時,牧疏白帶著云柔嘉回來了。
腳步匆匆,分明剛接到消息立刻趕來。
看到牧亭之,牧疏白腳步頓了頓,旋即支起笑意:“殿下怎么來了?”
“跟既安來錦州辦點事?!蹦镣ぶ残χ骸笆雷泳癫诲e,聽說好事將近?”
“是,等此番回去下聘,請禮部定日子就是了。”牧疏白不動聲色的坐到牧亭之對面。
“到時候,還請殿下賞臉觀禮?!?/p>
“那是自然?!蹦镣ぶ嗖粍由钌闹苄骸氨镜顣湍阋环荽蠖Y?!?/p>
寒暄后,氣氛凝滯了一瞬。
云慕山看準(zhǔn)時機,插話道:“世子殿下,皇孫殿下身子抱恙,需要暫時借住侯府?!?/p>
“您兩位紆尊降貴,淮安侯府真是蓬蓽生輝?。 ?/p>
牧疏白聞言挑眉:“殿下要住在這?”
“也是巧了?!蹦镣ぶ噶酥父共浚骸吧碜映隽它c問題,差點栽了?!?/p>
“好在遇到云二小姐相助才能脫困,這幾日還得請二小姐幫忙調(diào)理身子,也就懶得挪動了?!?/p>
他抬眸,看向牧疏白的眼神里,帶著明顯的挑釁:“不打擾你吧?”
牧疏白的手在衣袖下驟然收緊。
牧亭之這話里帶話,分明在說那晚的事!
果然是云蔓青救了他!
該死,運氣真好,誤打誤撞碰到云蔓青,恰好這鄉(xiāng)下回來的野丫頭會醫(yī)術(shù)!
牧疏白深吸一口氣,將那口怨氣壓下,笑道:“哪里的話,這兒不是瑞王府,是淮安侯府,我也只是客居?!?/p>
“再說了,我跟殿下好歹是堂兄弟,如此客套,倒是疏離了。”
“是啊,好兄弟?!蹦镣ぶ焓帜闷鸩柰?,不動聲色道:“既是如此,叫你騰出玉蘭苑給本殿下,想必你是樂意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