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眉心一陣狂跳。
她看了眼牧亭之,到底還是穩(wěn)住了心神,呵斥梁嬤嬤道:“什么事慌慌張張?”
梁嬤嬤抬頭飛快的看了眼牧亭之,又低下頭,支支吾吾不敢說。
“殿下不是外人。”老夫人急聲問:“還不趕緊說?”
梁嬤嬤這才低聲道:“外邊傳回消息,說慶少爺在華容酒樓行茍且之事,事情鬧得極大,酒樓上下用餐的客人都瞧見了!”
每一個字老夫人知道意思,但連在一起從梁嬤嬤嘴里說出來,她像是聽不懂一樣。
愣了一瞬,老夫人難以置信道:“你再說一遍,慶兒他做了什么?”
“老夫人,消息是咱們的人專門去華容酒樓問出來的。”梁嬤嬤聲音又低了些:“慶少爺一絲不掛,實在是”
“甚至不用打聽,看見的人實在太多了,而且能在華容酒樓用餐的人都不是平頭百姓,算想封口也來不及,只怕這會兒已經(jīng)傳開了!”
一陣眩暈襲來,老夫人差點昏倒在地。
秀蘭嬤嬤趕緊把人扶?。骸袄戏蛉耍梢V厣碜影?!”
老夫人甩開秀蘭的手,喃喃道:“慶兒這是做什么啊,就算年輕氣盛忍不住,至少不能在酒樓!”
梁嬤嬤跪在地上,張了張嘴,卻又將話咽了下去。
老夫人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
,索性問:“事情到了這份上,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?!?/p>
“還有什么消息一并說了吧,你支支吾吾難以啟齒,是不是因為女子是青樓的娼妓?”
梁嬤嬤頓了頓,為難的看了眼皇孫殿下,囁嚅著道:“慶少爺神志不清,對方不是女子!”
老夫人聽清楚這話后,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驚呼,雙眼一番暈了過去。
好在大夫并未走遠,在偏屋給云蔓青的婢子交代怎么煎熬。
眾人手忙腳亂,也來不及將昏迷的老夫人挪回景安院了,直接抬到隔壁的房間。
牧亭之在一旁,也是聽得目瞪口呆。
他實在想不到,云蔓青竟然給云慶安排了這一出!
不過稍微一想,他也就明白了,云蔓青從來都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。
從虎子一事就能看出來。
而且她還有個特點,人不犯她,她不會主動出擊,一定是云慶用同樣的法子算計她!
云慶,該死!
牧亭之守在屏風外,等著云蔓青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