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能解決,云慕山應(yīng)該高興。
可,牧弛話里的意思已經(jīng)夠明顯了,解決事情的手段明顯見不得光。
以權(quán)壓人,只是明面上平息了事端,隱患還在!
牧弛屁股一拍離開錦州去皇城,將來會從皇城繼續(xù)回江南封地,那些流言蜚語則會攻擊侯府!
侯府正想盡辦法回皇城呢,一旦這些腌臜手段傳到皇城,再去了圣上耳中,他的計(jì)劃豈不是都要泡湯?
況且,肅王的身份尷尬,云慕山少年時曾聽父親提過。
這么多年肅王都沒能回到皇城,境地可想而知,何況現(xiàn)在圣上年邁,兒孫間明爭暗斗不斷。
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圣上能允許肅王的后人回到皇城?
答案多半是否定的!
云慕山眉頭擰在一起,就差打結(jié)了。
再不情愿,他還是硬著頭皮道:“您擔(dān)心故人的名譽(yù),我能理解?!?/p>
“淑文是我侯府主母,是我的夫人,我比誰都不希望她出事?!?/p>
“但這件事涉及很廣,除了最初的兩個地痞,還有一些人”
話沒說完,再度被牧弛打斷:“淮安侯,事情總能想到辦法,至少現(xiàn)在按下來了,已經(jīng)成了一半?!?/p>
“我相信侯夫人是被冤枉的,侯府這么大,總能找到那個陷害侯夫人的兇手,對嗎?”
云慕山心口仿佛堵了一口氣:“實(shí)不相瞞,之前已經(jīng)抓到了一個,但那些地痞翻案了?!?/p>
“也正因?yàn)槿绱耍T口那些官府的人才會再度來侯府,想請我夫人再去調(diào)查?!?/p>
和云慕山的緊張和隱忍不同,牧弛的臉色越來越輕松:“接下來怎么解決,淮安侯難道還要我教?”
不等云慕山回答,牧弛緊跟著往下道:“解決幾個地痞流氓還不容易嗎?”
話已經(jīng)說到這份上,清晰明了,還能是什么手段?
絕對的權(quán)利不僅能壓著官府的人指鹿為馬,還能悄無聲息的解決幾個鬧事的人!
云慕山深吸一口氣,沒有接話。
牧弛想的太簡單了,或者說他在江南的時候這么做沒問題,畢竟江南是肅王封地,他們一家人說了算。
錦州距離皇城不算太遠(yuǎn),侯府里也不僅是自家人,還住著瑞王世子和皇孫殿下!
受害者之一又是云蔓青,云蔓青救了皇孫殿下和柳夫人,還得了勤王妃的青睞。
種種關(guān)系,不是牧弛想的那么簡單!
前廳的人太多了,云慕山也不好一一分析給牧弛聽,他們只是初見,并不熟悉!
屋內(nèi)其他人面面相覷,誰都想不到這貴客登門,第一件事竟是要以這種手段幫周淑文脫困。
云二爺察覺不對,悄悄打量著牧弛,再看看云慕山,他很好奇牧弛口中多年跟周淑文不見,為何要這般維護(hù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