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蔓青收回視線,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其他人。
云慕山依舊黑著臉,面上寫滿了煩躁,老夫人依舊沉默,瞧著憂心忡忡。
周淑文母女不用想,她們的沉默跟老夫人不同,明顯是不想被懷疑,在撇清關(guān)系呢!
至于趙如意
云蔓青的視線剛落在趙如意身上,就見趙如意往前一步,遲疑道:“二小姐的眉眼中和了侯爺?shù)挠⒖『头蛉说钠G麗,乍一看且有三分相似?!?/p>
“甚至于細看之下,面容還帶著幾分老夫人年輕時候的影子,長相總做不得假吧?”
“妾身愚見,二小姐就是侯府的地親血脈,倒是這些人無端跑來侯府攀咬二小姐,要么是被人收買唆使,要么是曾跟二小姐結(jié)怨,故意陷害!”
話音落下,周淑文的手猛然收緊——這死賤人瘋了嗎,云慶就是被云蔓青給害了,她居然幫害她兒子的人說話?!
不過,周淑文忍了又忍,沒有站出來反駁。
她現(xiàn)在就是得沉住氣,不能讓人把懷疑引到她身上。
倒是她身邊的云柔嘉附和趙如意的話:“趙姨娘說的沒錯,蔓青妹妹的眉眼的確跟父親母親有幾分相似呢?!?/p>
“看來,真的是這些人陷害妹妹,父親,您別輕信旁人的話,傷了親情?!?/p>
云慕山沉沉嗯了一聲:“既然別人都鬧上門,已經(jīng)有了懷疑,總要弄個清楚,混淆血脈也不行?!?/p>
他問云蔓青:“你應(yīng)該不介意吧?”
云蔓青溫柔笑著:“侯府血脈的確不容冒充,一切您做主?!?/p>
水很快準備好了。
三碗水放成一排,下人按照吩咐還呈上了鋒利的銀針。
云慕山接過銀針,毫不猶豫的扎在中指上,血很快在指尖凝結(jié),旋即滴入水中。
他神色復(fù)雜的看著碗里的那滴血,將銀針遞給云蔓青:“該你了?!?/p>
“我用自己的針。”云蔓青隨身帶著施針治病用的銀針,取出一根扎在中指上,把那滴血滴在那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