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疏白怔怔的盯著云柔嘉,一時半會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才幾日時間不見,云柔嘉仿佛變了一個人,臉色蠟黃凹陷,骨瘦嶙峋。
最可怕的是她那張臉,竟然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紅疹子,密密麻麻挨著,像是一只披著人皮的癩蛤蟆。
這就算了,云柔嘉應(yīng)該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的丑態(tài),還專門用脂粉遮蓋過。
可,脂粉哪里蓋得住紅疹和膿包?
屋內(nèi)濃郁的熏香像是追魂的陷阱,配合著云柔嘉能嚇退惡鬼的樣子,牧疏白再也忍不住了。
跟云慶當(dāng)日差不多,頭一偏忍不住干嘔了起來。
云柔嘉同樣覺得牧疏白陌生,曾幾何時兩人花前月下,牧疏白甜言蜜語的哄著她。
可他剛才眼底的嫌惡明顯,遮掩都不成了!
話還沒說,居然當(dāng)著她的面吐了!
云柔嘉氣的心口上下起伏,面上卻不敢表現(xiàn)出半點(diǎn),還要裝的通情達(dá)理:“世子,你怎么了?”
“我,身子忽然有點(diǎn)不舒服。”牧疏白生怕被云柔嘉糾纏,趕緊退后幾步:“等明日,我再來看你。”
不等云柔嘉再說,牧疏白拉著獵鷹就走。
云柔嘉一張臉又紅又青,變色龍一樣,卻毫無辦法。
人一走,云柔嘉氣的摔了桌上的東西:“混蛋,一個個都是混蛋,都知道欺負(fù)我!”
“小姐,世子就住在隔壁院子,您小點(diǎn)兒聲?!鼻嗪哨s緊規(guī)勸:“何況世子好不容易來看您一趟。”
“看我怎么了?”云柔嘉全是紅疹膿包的臉扭曲,更顯得猙獰可怖:“我是他未過門的妻子!”
“當(dāng)日他為了我公然退婚,錦州有名有姓的人家都看在眼里,難道他身為瑞王府世子,還能反悔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