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拍馬屁了?!痹坡嗾碇幉模骸皫臀胰プ黾隆?/p>
次日一早,云蔓青去客棧給袁欣榮復診。
去了之后她才聽明懷瑾說,牧亭之昨晚連夜離開錦州回去皇城了。
云蔓青晃了晃神,哪怕早就知道,還是有些失落。
牧亭之走的比想象的匆忙,她猜想多半是皇城出事了,明懷瑾不說,她也不會問。
袁欣榮今日比昨天看起來好了不少。
見到云蔓青,她支起身子想起來:“云小姐。”
“袁小姐不用客氣?!痹坡鄮е〉胶锰幍奈⑿Γ骸澳闵碜由形椿謴?,還是先歇著。”
“失禮了?!痹罉s躺會榻上,抱歉道:“云小姐,我聽表兄說你之前就算到了我有水劫?”
“是的,初見那日看到你的面色有些不太好?!痹坡喑槌鲢y針給她施針,慢條斯理道:“經(jīng)此一事,往后更要注意?!?/p>
“你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寒意,本就不容易緩解,此番葵水期間落水,更讓寒邪有機可趁。”
“是不是”袁欣榮有些難堪,朝門口看了眼,壓低聲音問:“我以后沒法生育了?”
云蔓青下針的手微微一頓:“不是沒法,或許還有希望,別灰心。”
“云小姐不用安慰我。”袁欣榮苦笑道:“從前就有大夫下過定論,我躲在屏風后聽到了?!?/p>
“家里人都瞞著我,我也就裝作不知?!?/p>
說到這,她停下了話鋒,雙眼盯著頭頂?shù)尼ぁ?/p>
云蔓青跟袁欣榮不太熟,見她沉默,云蔓青專心下針,也不再開口。
但,沒多長時間,她又說話了:
“我很想跟他成婚,跟他在一起,可若我生不了孩子,怎么配嫁給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