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淑文這幾日斷斷續(xù)續(xù)“因為悲傷”暈倒,又因為昏倒的次數(shù)太多生病了。
好幾日不出采芳院,出去見人不是哭的說不出話,就是悲痛欲絕。
來侯府吊唁的客人無不因為她的母愛動容,口口相傳的夸贊。
空棺出殯這日,周淑文更是神色憔悴,不施粉黛也不戴任何首飾,只在鬢邊別了一朵白色的絹花。
她的淚就沒干過,整個人倚在云柔嘉身上,眼睛腫的像熟透了的桃子。
云柔嘉同樣哭的厲害,不知道她是心疼周淑文,還是在為死去的云蔓青惋惜。
周圍的人看到這場景,又是好一陣唏噓。
哪怕老夫人知道她們母女是裝的,看著空棺被抬起來的這一瞬,她還是忍不住跟著落下淚來。
云蔓青是幾個孫輩中最孝順的了,比任何人都像侯府血脈,自強不息又本事了得。
可惜
正想著,門口當值的小廝連滾帶爬從外邊沖了進來。
速度太快,短短幾步路程摔了好幾跤也顧不上,只一個勁兒的往老夫人面前沖。
其他人都被他驚駭?shù)臉幼踊W×?,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?/p>
老夫人本就在哀傷中,見此情形忍不住大怒:“大膽,二小姐出殯的日子,豈容你這般放肆!”
那小廝上氣不接下氣,對老夫人的呵斥恍若未聞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中帶著驚駭:“不,不,不好了!”
“二,小姐,二小姐回,回,來了!”
老夫人沉著眼盯著小廝,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:“你說什么?”
云慕山聽懂了,他心里咯噔一聲:“你在胡說什么,青天白日裝神弄鬼不成?”
“二小姐死在千里之外的靈佛鎮(zhèn),侯府和皇孫殿下的人手幾番搜尋都沒找到,過去十好幾天了,誰敢上門冒充二小姐?”
小廝擦了把額間的冷汗,緩了一口氣,高聲道:“侯爺,老夫人,小人不敢亂說?!?/p>
“二小姐,她,
她就在大門口,小人此前見過二小姐好多次,絕對不會看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