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幅愧疚中帶著憐憫的樣子,云蔓青心里猜到了幾分。
當(dāng)晚那場戲,已經(jīng)唱到一半了,高潮部分即將到來,云蔓青準(zhǔn)備妥當(dāng),但要是有人能幫一把,那將是事半功倍。
不會影響到白繼然,云蔓青想將計就計,故作不知。
白繼然又嘆了一聲:“你還記得云慶說他在華容酒樓存酒一事嗎?”
云蔓青點頭:“可有不妥?”
白繼然嗯了一聲:“經(jīng)過多方詢問,華容酒樓其中一個伙計終于承認(rèn),云慶之前從未在酒樓存酒?!?/p>
“倒是宴席的前天晚上,忽然有人用十兩銀子收買那伙計,讓他幫忙保管點酒水,明日宴會上用。”
說到這,白繼然頓了頓,苦笑道:“二小姐聰慧,想必能想清楚那酒水,就是當(dāng)晚我們喝的?!?/p>
云蔓青詫異道:“他為何這么做,難道是為了面子?”
又隔著圍帽上的輕紗撫摸自己的臉:“還是說,他一開始就想要害我?”
白繼然面上的同情更濃:“后者居多,云慶對你應(yīng)該是有不滿的,想要借著酒樓宴會毀了你?!?/p>
“你走的早,還有一事或許你不清楚,我們的雅間隔壁,云慶另外宴請了七八個人?!?/p>
“正是那些人發(fā)現(xiàn)云慶與人茍且的!”
云蔓青當(dāng)然清楚。
她故作不知,驚疑道:“這,又是為什么?”
白繼然一五一十把那晚的齷齪事兒說了,末了補(bǔ)充道:“后來我找其中一人問過,是云慶提前告訴他們有福利,有銀子得,他們才會去華容酒樓。”
“否則以華容酒樓的酒菜價格,他們壓根消費不起?!?/p>
云蔓青小小驚呼一聲:“怎么會這樣,我跟云慶從無矛盾!”
“不僅沒矛盾,他回來后我還給了不少見面禮,他為何要狠心害我?”
白繼然起初也有這個疑惑,所以他依舊派人查過。
里面的蹊蹺,他也清楚了,說話時更溫柔,生怕傷害到云蔓青:“云慶是在侯夫人膝下長大的?!?/p>
“你和侯夫人有誤會,鬧得不太體面,加上大小姐的事,所以云慶對你才懷恨在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