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第一次就是第二次,第一次是父親的心腹去準備的,第二次是祖母的心腹所準備。”
“按道理說都不會出錯,可萬一中間有人脅迫呢?”
周淑文嗯了一聲:“我記得,紫韻是皇孫殿下給你的人?!?/p>
她沒明說,但跟明擺著沒兩樣。
就差指名道姓,指責云蔓青借用皇孫的勢脅迫人幫她弄虛作假了!
云蔓青氣笑了:“紫韻的確離開了,不過她是奉我的命令出了侯府?!?/p>
“難道你們以為她有三頭六臂,能一邊在府外辦事,一邊操控府上的人幫我遮掩真相?”
“還是說,今日只要沒有你們想看到的局面,我就得不停的自證清白?”
她抬眼掃過眾人,指著那幾碗水:“我和父親因為大家的懷疑,一再滴血證明?!?/p>
“這么下去手指頭扎爛了都沒辦法,現(xiàn)在開始,誰懷疑我的身份,就拿出有力的證據(jù)!”
周淑文一頓,嘆道:“且不說雁歸村來了這多人指認你,就說這兩次滴血,明顯有問題啊?!?/p>
“你不配合,誰都會懷疑你心虛?!?/p>
“我說了,誰懷疑,誰就拿出證據(jù)證明我不是侯府小姐?!痹坡噢D過身,跟周淑文四目相對。
“您是我母親,應該知道當年發(fā)生了什么,也清楚我的胎記如何,對嗎?”
她回來當日,是周淑文和老夫人一起驗證的蝴蝶胎記,確認沒錯后才安頓下來。
周淑文現(xiàn)在反口,肯定會惹來老夫人的不滿,她把那口氣咽下去,笑了笑:“你說的沒錯?!?/p>
“可這些鄉(xiāng)親們的話呢,還有你說的那個孤女,那都能證明問題,你總不能”
她的話遮遮掩掩,發(fā)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笑意:“滴血認親模模糊糊,又把這些人的嘴給堵了吧?”
“你和白家的人正在接觸,名聲可是重中之重呢!”
周淑文的話,讓老夫人和云慕山心里同時一緊。
看來這血脈真假,還真得蓋棺定論才行。
云慕山沉沉吸了一口氣,拍板道:“事情會查清楚,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?!?/p>
“先按照我說的,把這些人送去小別院住著,等我派去雁歸村的人回來再說?!?/p>
“至于滴血驗親,等兩日后我和云蔓青再定,今日且算了!”
他說完煩躁的起身,對老夫人道:“母親,我扶您回去休息,這兒的事您不用操心,兒子自會弄好?!?/p>
老夫人想了想,叮囑道:“一定要細心,蔓青這孩子不可能不是侯府血脈?!?/p>
“你可別讓其他人鉆空子挑撥是非?!?/p>
云慕山再度點頭。
前廳的人各自散了。
可誰都清楚,這件事沒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