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姨娘倒是來看過他幾次,每次都是淚眼漣漣,除了哭的人心煩意亂,一點兒忙都幫不上!
一籌莫展之際,周淑文終于來了。
云慶又驚又喜,撲上前跪抱著周淑文的腿:“母親,您可算來了,還以為您不要兒子了!”
只要想到云慶做過什么,周淑文就忍不住陣陣惡寒。
她忍住推開云慶的沖動,摸了摸他的腦袋:“說什么傻話,你是我兒子,我豈會不管你?”
又以無奈的語氣長嘆:“慶兒,你要體諒母親的不容易,你也知道我最近同樣被禁足了,想救你也是無濟(jì)于事?!?/p>
“昨兒云蔓青那孽女拿著劍去靜淑苑又打又砸,這還不算,今日你父親和祖母做主,將外室和她兒子迎進(jìn)了府?!?/p>
“他們逼我讓步接納,我才能解了禁足,這不是剛得空就來看你了?”
云慶尚且不知道這些,他怔怔的抬頭:“什么?”
“慶兒,外室已經(jīng)成了姨娘,母親無能,只能做到這份上,否則她要成為平妻!”周淑文的話滿是心酸,帶著哭腔。
“你在華容酒樓的出了事,你父親祖母失望至極,他們明顯打算培養(yǎng)那個孽種,你”
她捂著臉哭了起來。
云慶如遭雷擊楞在原地,先前他讓雙利出去打聽,隱約聽到過風(fēng)聲。
沒想到這么快
難怪云慕山除了出事伊始來過,其余時間不見蹤跡!
竟是放棄了他!
云慶哭都哭不出來,他定定的看著周淑文,嘴里無意識的念叨:“怎么辦,母親,我該怎么辦?”
周淑文蹲下,視線跟他齊平,滿是無措:“我不知道,慶兒,我的兒子,我們娘倆的命怎么這么苦???”
“如果一開始我能攔著,不讓云蔓青回來就好了,這些事也不會發(fā)生,還有外室那對母子。”
“是我無能,沒能給你鋪好路,我以為侯府不會出現(xiàn)什么大的波折,實在是人算不如天算”
她一邊哭,一邊忍著惡心將云慶摟在懷中。
在云慶看不到的地方,周淑文面上的苦澀難過消散,化作了狠辣。
云慶尚且不知,他腦中回想著周淑文的話,耳邊是周淑文悲切無奈的哭聲,種種交織,化作了瘋狂的恨意。
都怪云蔓青,都怪那對不要臉的外室母子!
沒有他們就好了。
如果一開始他們就沒回侯府就好了。
現(xiàn)在,還來得及矯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