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亭之俯身緊緊抱著她:“蔓青,我們都別道歉了,你能脫險,我真的很高興?!?/p>
“你知道嗎,那日在崖洞中看到你,以為你”
云蔓青當然能猜到當時自己的慘樣,她伸手輕輕環(huán)繞著他:“我也以為見到你只是我心中幻想?!?/p>
兩人就以那個姿勢擁抱了很久。
雖然此前兩人幾次親到,可那都是意外,沒有一次和今時今日一樣,確認了彼此的心意,真心相擁。
隔了許久,牧亭之才回過神,輕手輕腳的放開她:“你身子受了傷,又餓了太久,大夫說需要養(yǎng)一段時間。”
“既然清醒,我再請大夫過來瞧瞧?!?/p>
“我不要緊?!痹坡嘧プ∷氖郑骸白享嵞??”
“她也被救起來了,就住在隔壁房間。”牧亭之頓了頓,還是如實道:“她受傷比你重,高熱持續(xù)太久,傷口感染?!?/p>
“大夫說她命懸一線,還沒脫離危險,你現(xiàn)在要去看她?”
“嗯?!痹坡辔⑽Ⅻc頭:“她是因為我才成這樣,我想去看看她?!?/p>
牧亭之并未阻止:“我抱你去,你太久沒吃像樣的東西,身子乏力?!?/p>
云蔓青沒有拒絕。
紫韻的確就在隔壁,仲秋照顧著。
看到云蔓青來,仲秋的眼一下紅了,哭了好久才停下。
云蔓青給紫韻診脈,又看過她的傷勢。
紫韻傷到腑臟,右腿斷了,右臂也損了好大一塊,從脈象看病情兇險。
如果不是她習武,有比常人好很多的身子撐著,受傷嚴重又沒吃的和喝的,早就一命嗚呼了。
云蔓青重新開了調(diào)理的藥方,又叮囑仲秋和掌柜幾人如何看護和換藥,這才回到原先的房間。
客棧按照吩咐煮了補身子的膳湯,牧亭之喂云蔓青喝著。
“你安心在這養(yǎng)傷,我讓懷瑾調(diào)了不少人手過來,別人不會察覺?!?/p>
“我不能久留,等你身子好了,我再來接你回去。”
云蔓青餓了太久,喝了兩口就忍不住反胃,她輕輕推開牧亭之的手,啞著嗓子道:“我要回去?!?/p>
“你的身子”牧亭之遲疑道:“到底傷及根本,如果不養(yǎng)好,我擔心會落下病根?!?/p>
“不會,我自己就是大夫,心里有數(shù)?!痹坡嘞氲斤L鈴,眼眶一紅:“血債血償,我一刻也不想讓周淑文活了?!?/p>
“錦州那邊不是有吳氏幫你?”牧亭之遲疑著道:“周淑文被休是必然的”
話沒說完,云蔓青忍不住打斷:“不,休妻只是第一步,我要讓她名聲掃地,死無葬身之地!”
她心里都是仇恨,牧亭之能感受到那種痛苦。
他沒有阻攔,只讓人準備了路上需要的東西。
也正因為有牧亭之,她才能安然無恙,準時出現(xiàn)在自己出殯當日,對著眾賓客的面拆開周淑文的虛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