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弛想到了云柔嘉戴著圍帽的樣子。
她倒是坦蕩,直言自己一臉的紅疹子。
這藥方看上去也算對癥,至于那個氣質(zhì)高貴的男人,多半是牧亭之。
跟云柔嘉說的一樣,這件事透著詭異的巧合。
牧弛又問:“周圍的人問了沒有?”
“問過了?!钡紫碌娜嘶卦挘骸白ニ幍陌傩瘴叶家灰辉儐栠^,包括藥鋪的伙計們?!?/p>
“他們都說二小姐根本不想蹚渾水,幾次拒絕了上樓診治。”
“是藥鋪的店伙計上來請示過,您答應了,掌柜東家也答應了,伙計幾番哀求,她才勉強答應上來,而且我還去問了掌柜的?!?/p>
“掌柜也是這么說,臨進門前她都不知道您的身份,還讓掌柜保證若是治不好,不能牽連到她?!?/p>
“對了,藥鋪伙計去求她的時候,她已經(jīng)跟那男人一只腳踏出了藥鋪大門,看樣子真打算走?!?/p>
牧弛聽到這,仔細想了一遍剛才的事。
說巧合吧,也說的過去,云蔓青的確不像上來,趕鴨子上架來看診的,不像是故意而為。
可云柔嘉的話又不是沒道理,云蔓青真的心思深沉,手段狠辣,那一切都有可能!
這件事還得再繼續(xù)查!
何況,他還得接近云蔓青。
牧弛嘆了一聲,起身道:“你去準備東西,送到淮安侯府給二小姐,就說答謝她相救?!?/p>
“另外補充一句,等我好點兒,再去淮安侯府親自道謝?!?/p>
底下的人趕緊應聲,牧弛又補充:“對了,去官府那邊把跟周淑文有關的幾人帶過來?!?/p>
“用我們的手段狠狠拷問,一定要問清楚其中緣由?!?/p>
云蔓青和牧亭之出了華容酒樓,兩人就分開了。
云蔓青拿著藥回淮安侯府,牧亭之則是按照她的叮囑,找人處理點事兒。
淮安侯府內(nèi),依舊是陰云密布。
周淑文惹上官司的事,看上去像是解決了,但顯而易見還埋著一顆大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