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亭之當(dāng)做沒聽懂他話里的試探,順著往下一并夸贊:“三叔說的沒錯,我初次見二小姐,完全不相信這么年輕的女子會有絕頂?shù)尼t(yī)術(shù)?!?/p>
說著,他話鋒一轉(zhuǎn):“對了,三叔怎么忽然間回來了,我剛從皇城來錦州,沒聽皇祖父說肅王一脈有進(jìn)皇城的計劃?!?/p>
牧弛嘆了一聲,四下看了眼,壓低聲音道:“這里沒外人,二小姐又救了你我,我就不避諱她了?!?/p>
“上半年我出游西陵,誤打誤撞發(fā)現(xiàn)了寶物,父王那邊看過后頗為感慨,吩咐我準(zhǔn)備一下,親自送進(jìn)皇城獻(xiàn)給圣上?!?/p>
牧疏白一副驚疑的樣子,插話問:“三叔,到底是什么寶物,需要您親自護(hù)送?”
“寶石,價值不菲,那礦脈一旦被掘開,至少能有富可敵國的價值!”牧弛一口氣說完,手輕輕在桌上敲了敲。
“如此龐大的寶物,我們肅王府不敢私吞,當(dāng)然要上報。”
牧疏白感慨道:“難怪皇祖父一直贊譽(yù)肅王府是忠臣,果真如此!”
牧弛在聽到這話后,敲著桌子的手指略略停頓一瞬,緊跟著才繼續(xù)。
云蔓青一直在觀察幾人,當(dāng)然沒錯過這個細(xì)節(jié)。
她瞇了瞇眼,不動聲色的記下了。
叔侄三人湊在一起,像是打開了話匣子,牧弛說起江南煙雨美景,牧疏白則是聊皇城趣事,牧亭之多數(shù)時間只聽不言。
云蔓青更不用說了,相聚在這兒都各懷鬼胎,她不會主動介入進(jìn)去。
從天亮說到天黑,終于有人來通傳晚膳準(zhǔn)備穩(wěn)妥,請幾位貴人挪步去飯廳,這場試探拉扯的見面才劃下句點。
和來的時候一樣,牧疏白和牧弛走在前面,云蔓青和牧亭之落后幾步。
她輕聲問:“你在花廳的時候,有沒有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?”
“不同尋常?”牧亭之搖頭:“沒有,花廳里全是柑橘清香凌冽的氣味?!?/p>
云蔓青遲疑一瞬:“等下去采芳院找我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