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來錦州,牧亭之也是跟蹤牧疏白而來。
不過,瑞王府既能悄無聲息殺了太子,不容小覷,他追到淮安侯府不小心中了圈套,離不開牧疏白的手筆!
危機之時,他隨便找了個偏遠的院子藏身,誤打誤撞進了淮安侯府二小姐的房間。
來錦州前,牧亭之就叫人查清楚了淮安侯府的信息,知道這位剛接回來的二小姐跟牧疏白有婚約。
所以,當他身上的藥性緩解過后,跟隨這二小姐一路看完了宴會上的所有鬧劇。
包括給柳夫人治病的那一段。
思緒到這兒戛然而止。
牧亭之腦中閃過一個主意,似笑非笑的輕啟薄唇:“小姐將我渾身上下摸了個遍,不打算給個交代嗎?”
自她進門,兩人就沉默相對,屋子里氣氛詭異,云蔓青還在擔心牧亭之惱羞之下會殺人滅口,冷不丁聽到他發(fā)問,趕緊抬頭。
只是,都知道皇孫牧亭之自太子去世后,性子清冷孤傲,難以琢磨。
他這句話,是什么意思?
來不及想更多,云蔓青裝作不認識他,趕緊解釋:“公子誤會,之前你中了那種藥,不及時救治,肯定會筋脈盡爆!”
“為了救你,不得已才碰到你的身體,我不需要你感恩,可你也不能對我恩將仇報!”
“恩將仇報?”牧亭之從浴桶中站起身,長腿跨過浴桶邊緣,一步步朝云蔓青逼近。
兩人間只剩下一步距離,他停下腳步,緩緩俯身湊近她。
云蔓青心里發(fā)虛——牧亭之當時確實直接拒絕了她的救治,是她為了牧亭之的身份,不顧他的意愿
看他這意思,難道準備摸回來?!
不對啊,人家是皇孫,什么女人沒見識過,沒必要占她這點便宜吧?
云蔓青猛然抬頭,恰好跟他俯身的動作相對。
她的唇,擦著他殷紅的唇而過。
一個溫熱,一個冰冷。
云蔓青捂住嘴,瞪大了眼。
牧亭之抬手,停留在她嘴劃過的地方,忽然笑了:“你曾說不會占我便宜,可現(xiàn)在便宜被你占盡了。”
“這下,又該如何?”